被几个人扶起,慢慢的趟上回府的路,这轻敲的门环轻脆的声音一声紧过一声,管府门的人一见是他,忙赶紧来相扶,别扶着还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他不愿听也不想听的话,很快感觉到了他自己榻上的温度,这盖在身上的绵被最为舒服,不用多时,这额娘的哭啼声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又着埋怨,又着自叹命苦,“这孩子,真是这样的不争气,你额娘已经是个庶福晋,以为生了你,以后就有了依靠,可你还是这样的不争气,这你让额娘怎样的活,这酒是穿肠的毒药,你就这样的糟蹋自己,你不替你自己想想,拜托你好好的替我,你的额娘想想,要知道为了生你,额娘可是九死一生,”后面的话,他不听也能知道额娘说的是什么,这些年总是这样的叨叨。因为有这样的额娘,他之前想到了死,没有家世,没有背影,没有素质。不像嫡母那般的知书达礼,后来可是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他才慢慢的接受了她。他累了,不想再多想,也不想再多听,渐渐的合上了眼睛,慢慢的没了知觉。
等到他再醒转过来,他已然闻到了他自个房间里的满室酒声,他睁开眼的时候以为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的额娘,结果发现是他的嫡母,她正担忧的看着他,满脸的担心,见他醒转过来,显得惊喜异常,“宁估,你醒了,以后不许这样的伤害自己。来,起来,把这醒酒汤喝了,你从来不沾酒,这样的喝酒,会伤了身的。等下再喝点人参。”这嫡母总是这样的关心自己,比自己的额娘对自己都要好,他有些时候总会有些错觉,如果他的心里能够选择,他宁愿选择这嫡母为他的亲母。可是天不随人愿。突又想起,当初和宁蕊在酒家喝酒,他总是趁着她不注意,偷偷用自个带去的茶换了自个的酒,后来宁蕊也不勉强他,他索性就喝茶。这样的茶酒相约是他出了王府后最幸福的时刻。甚至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期盼着这样的相会,甚至在街上他也喜欢与她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