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是半卧在榻上的江侍伟,果然,他在这里,在太后娘娘的眼皮低下,呆在云天道观里。
“简公子,你好。”全焕客气的说。
有些日子没见全焕,简业想,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个原本戏子出身的穷小子,在容家学堂里呆着的时候,就已经算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公子,如今更是一身锦服,头发用玉环束在头顶,一张脸五官精致,那道被江侍伟划伤的痕也早已经没了痕迹,不知是用药物养好,还是用了脂粉掩饰。
反正此时看来,全焕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
“是不是瞧着比你也不差?”江侍伟声音听来有些懒洋洋。
简业抱了抱拳,笑嘻嘻的说:“原本就是个粉墨登场的戏子,这一收拾,到真有了几分人模样,可惜呀,只能哄哄那些不知他底细的年轻女子,放在简业面前,就是一堆腐肉。对了,小舅舅,别来无恙呀。”
江侍伟嘴巴一歪,冷冷一笑,阴阳怪气的说:“这打农庄回来,知道了容青缈刺伤我的事,是不是过来看个热闹?姓简的,本王还和你说,本王乐意让容青缈刺伤,若不是本王怜惜着她,她哪里能剌得到本王?你这个热闹还真是看不成,至少本王想起来还是甜蜜事一桩。”
简业瞟了一眼,在江侍伟伸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把剪刀,他笑了笑,这定是容青缈用来刺伤江侍伟的剪刀,江侍伟竟然还留着,看来,是真的对容青缈上了心,想着,简业面上闪过一丝冷漠。
容青缈刺伤江侍伟的事,简业是在太后娘娘处听到,后来进忠从秦氏口中听到了全部的过程,对此事,简业没有开口询问容青缈,也没有问农庄失火之事,反正有进忠私下里已经打听的清清楚楚,而容青缈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起这些事,似乎也知道他会了解清楚,他不问,她便不说。
全焕一眼瞧见简业面上的冷漠,他也有些日子没见简业了,原是在江侍伟安排的人的教导下,有了些富家公子哥的作派,但看到简业,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自卑,简业是天生的富家公子哥,那种作派是骨子里就有的,不用装,言行举止间就可以看得到。
而他不同,他是需要努力去做才可以。而且这种冷漠,他也会,但是他的冷漠是表面的,只能吓唬吓唬伺候他的人,却无法让江侍伟或者江侍伟的手下有所惧,但是,简业面上闪过冷漠的时候,全焕还是敏感的看到,江侍伟的眼神也有了瞬间的躲避。
简业的狠是不加掩饰的,仿佛锋利的刀,已经在瞬间划破了皮肤,虽然不见血痕,但就是疼,一碰就疼。
“小舅舅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儿。”简业微微一笑,在江侍伟对面盘腿坐下。
云天道长的房间里就没有椅子,大家不是盘腿而坐,就是跪坐在榻上,江侍伟则是半卧,后面靠着一个垫子,大概是胸口的伤让他不能盘腿而坐,也不能平躺,所以采取了这个方法。
“本王就喜欢这样的女子,泼辣,但又知书达理。”江侍伟五官纠结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竟然能够看得出温柔,“正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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