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身上无辜泼脏水,那本将就将这些事情禀报给皇上,就说你不分是非,故意陷害厉王。”霍磊一字一句都说的铿锵有力,没有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你,你敢!”王大人顿时气的老脸成了猪肝色,他万万没想到凤君曜竟然在途中将粮草来了个偷梁换柱,偷偷的运送到魏阳,而他这个监军却浑然不知情,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那岂不是让皇上以为他没有办事能力,日后只怕不会再为他重任了。
如此一想,王大人咬了咬牙,也只能暗暗的吞了这个哑巴亏。
皇上派他过来是为了挟制住凤君曜,却没想到厉王竟如此的可怕,还有他的王妃也远不是相传中的那样,什么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个女罗刹。
想起那天她用脚踩着自己的胸膛,呵斥他的场景,王大人不由浑身打了寒颤。
这对夫妇太可怕了,他还是少惹为妙,在朝堂中混了这么久,明哲保身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于是,王大人很识相地坐在一边,规规矩矩地喝着茶水,对他们的谈话不再插一言半语。
“霍将军,现在战况如何?”凤君曜缓声问道。
见提起战争,霍磊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回王爷,属下无能,让东陵一连夺了两座城池,如今若非王爷到来,这座魏阳城只怕撑不了多久。”
东陵这次是大规模北上,起了吞并灵凤之心,所以他们用了整整五十万的兵马来攻打灵凤。
而在战争之前他手里也紧紧只有二十万,试问二十万和五十万对打,赢的可能性少之又少,现在也只剩下八万多的士兵,而对方还有四十万的兵马。
以八万抵挡人家的四十万,想赢简直是痴心妄想。
更何况对方这次是东陵三皇子祁连禹亲自领兵打仗。
世人都道厉王凤君曜为战无不胜的战神,但东陵三皇子祁连禹也差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不常打仗,又加上三年前和凤君曜打仗,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所以他的名号才没有凤君曜的响亮。
这次他们知晓凤君曜身残之后,觉得没了对手,就有恃无恐,便准备兵马一举进攻灵凤。
前几次的战役,他们这一方简直被打的落花流水,节节后退,一连失了两座城池。
凤君曜闻言,面色依旧冷漠,他淡声说道:“将军不必自责,对方兵马是我方的一倍之多,更何况祁连禹亲自带兵,将军能保住魏阳城不被占领已经非常人能办到。”
听他这么一说,霍磊叹声说道:“王爷,能保住魏阳并非是属下的功劳,而是舒瑾,原本属下是打算弃城,保宜州,在这个时候舒瑾正好赶来,为属下出谋划策这才保住了魏阳。”
舒瑾?唐玥听到这个名字原本低垂的眸子立即抬了起来,看向默不作声的俊美男子。
原来他就是舒瑾,凤君曜以前和她说过舒瑾这个人非一般人物,而且还是他的人,明面上只是个副将,其实是统领旋凤四大主将之一。
此人长的不仅俊逸非凡,气度上也沉稳内敛,一看就是那种不一般之人。
见她正盯着舒瑾看,凤君曜不由拧起了眉头,不动声的将身子往前坐了坐,正好挡住唐玥的视线。
唐玥看着淡定如初,却挪了位置的某王爷,额头上不由滑出几根粗大的黑线来。
又胡乱吃醋了,她周围洋溢的全是酸味。
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下,狭促地看向凤君曜,用密语和他说道:“没想到舒瑾竟如此的玉人,难怪王爷会这么在乎他。”
凤君曜端着茶杯的手不由抖了下,将里面的茶水溅出来许多。
他这小小的举动引来霍磊和舒瑾的侧目,当然,他们二人很识趣的将此事忘掉,没有出言过问。
随后,凤君曜淡定地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清幽的眸子看向舒瑾,似笑非笑地道:“舒瑾,本王带来的十三万士兵你去数一下,看看少了没有,记得要亲自查,别的人本王信不过,还有士兵太累正在休息,不要打扰他们休息,你悄悄的点一下即可。”
“噗,咳咳……”舒瑾闻言,不由被茶水给呛到。
十三万士兵让他一个人查,他要查到什么时候,很明显是在惩罚他。
抬眸看向端坐在轮椅上的某王爷,心里弱弱地自问了一句,他貌似没做出对不起王爷的事情吧,怎么突然惩罚起来他了。
他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问出来,起身朝着凤君曜拱手弯腰道:“是,属下这就去。”
唐玥眼睁睁的看着舒瑾离开营帐,移眸看向身边淡然自若的凤君曜,唇角狠狠地抽了下。
醋坛子果真是醋坛子,她本想戏弄下他,却没想到害了舒瑾。
十三万的士兵,一个一个查下去这要数到什么时候才能得出结果,还不能将士兵集在一起查,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王爷,您这是……”霍磊虽然不知道凤君曜为何这样做,但他知道不将十三万士兵集起来数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只怕没有三天三夜是数不完。
唐玥微微叹息了一声,用密语和凤君曜说道:“舒瑾和阿曜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在我心里阿曜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比拟的,只要有阿曜在,其他人在我眼里就是看不见的空气。”
她的一连串的拍马须留终于有了效果,凤君曜听了她这一番马屁话自然是眉开眼笑,洋洋自得,不过,整张俊脸却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因为他知道她说的话是为了替舒瑾求情,这丫头实在太精了,她若是直接为舒瑾求情,他不但不免舒瑾的惩罚说不定还会加重,但她这一番拍马须留却让他心情大好,自然也会放了舒瑾。
凤君曜拿眼横了唐玥一眼,然后,出声说道:“本王刚刚想起早到达这里的时候已经点过一遍,来人,去通知舒副将不用再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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