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朋友,是他一生的不幸。
死了死了,若是被白瞳儿看到他在这里,肯定会像尾巴一样追着他跑,越流殇急得直跳脚,“我走了,别告诉她我来过这里。”
丢下这句话,越流殇一溜烟的跑走。
看着就好像尾巴上绑了一串炮竹的牛一样逃跑的越流殇,赵霖忍不住叹息道:“在王爷面前,再狡猾的狐狸也会变成猪。”
这时,一道冷幽的声音响起,“木头,你很闲吗。”
赵霖身子不觉瑟缩了一下,随后,他一拍额头,惊呼道:“哎呀,王爷属下忘了,城北有间铺子出了点问题,属下过去瞧瞧,王爷若是没别的事,属下告退了。”
“嗯。”
听到这个‘嗯’字赵霖如临大赦一样,拔腿就跑。
刚出书房,只见唐玥领着她的侍女还有一个白瞳儿正朝着这边走来。
白瞳儿依旧像个兔子般蹦蹦跳跳,每一刻消停。
看到前面的一行人,赵霖不由暗叹了一声,王爷果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连王妃会来,都能提前算到,王爷不愧是他心目中的神。
“唐姐姐,那个坏人真的在书房吗。”白瞳儿睁着一双大眼,眼里的流光闪动着激动,当然还有怒意在里面。
自从她的身子被越流殇看光之后,她就和那只臭狐狸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为了供她消气,暂且留他一条狐狸命,不过,她会见一次打一次!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在那里。”唐玥出言说道,越流殇来厉王府的时候正巧被若冬看到,算算时间他才来不到一个时辰,应该没走才对,不过,也不能排除意外。
“太好了,我又能报仇雪恨了。”白瞳儿捏着小拳头,哼声说道,“这次我一定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
说完这话,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皱起小眉头,“不对,好像上次越流殇说过他爹妈早就不在了,我即便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的他爹妈也不认识他啊。”
前几天,她追着越流殇打,嘴里喊着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他时,越流殇便停下来和她说,他爹妈早就不在了,即便不打他以他现在的样貌他爹妈也不认识他。
当时,听到此话,她愣怔住了,思量了好大一会儿才理清其中的意思,等她想好之后,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所以这次不管他爹妈认不认识他,她都要打,最好打的她不认识他!
对于白瞳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唐玥早已有了免疫能力,只是勾唇淡淡笑了下,至于小鱼她们听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赵霖正要走,正好听到白瞳儿的话,唇角狠狠地抽了几下,难怪狐狸会躲她就好像躲瘟神一样,被这样的女人缠上狐狸够喝一壶了。
不过,他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
“参见王妃。”赵霖朝着唐玥拱手行了一礼。
唐玥朝书房看了一眼,淡淡的问道:“你们王爷呢?”
赵霖都出来了,越流殇只怕已经跑了,能猜到她们过来的人肯定是凤君曜。
看来她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某王爷的法眼。
“王爷在书房里。”
“那只臭狐狸在吗。”白瞳儿急切地问道,她来这里可是为了揍人的。
赵霖唇角微抽,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没有,狐狸刚刚有事走了,白姑娘晚了一步。”
“什么?!”白瞳儿铜铃般大的眼顿时放大了一倍,小脸上现出懊恼之意,“我还没揍他呢怎么跑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让那只臭狐狸给跑了。”
“没事,还有下次。”唐玥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还进书房吗?”
“不了。”白瞳儿失落地摇了摇头,撇了撇小嘴说道,“书房里面有凤恶魔在,我才不要进去。”
这丫头在书房门口说凤君曜为凤恶魔,脑子铁定是出了问题,赵霖暗暗悱恻,再次为越流殇默哀。
没了越流殇,白瞳儿自然不会进有凤君曜存在的书房,唐玥领着小鱼和若冬进了书房。
“你来了。”凤君曜抬头笑看着她,说出来的话随意自然,就好像他们是多年的情侣一样,随后,他将手里的毛笔放下,冲着唐玥招了招手,“过来。”
唐玥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顺手放在衣架上,然后走了过去。
“王爷,你找我过来何事?”
“没事。”凤君曜点了点手侧的砚台,很自然地道,“帮本王磨墨。”
就知道喊她过来是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唐玥横了一眼正在批阅折子的某王爷,捏起墨条很熟练地磨了起来。
凤君曜斜眸看了一眼那只在墨条的映衬下更白希的纤纤玉手,眼底划出一抹暖意。
这种感觉真好。
少顷,凤君曜将手中的活放下,抬眸看着正在神游的唐玥,这丫头只要磨墨就会神游,磨出来的墨永远都是残次品。
正在看窗外风景的唐玥,突然,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看,不由低头看去,正好撞进凤君曜清幽深邃的眸子,被他激起的那丝温柔给融化了进去。
唐玥心头不由一紧,手下猛的用了力,“咯嘣——”一声墨条断了两截,由于她用力过猛,那断掉的半截墨条顿时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凤君曜如玉般的脸上,在上面留下一道痕迹。
她竟然又被他给迷惑了,唐玥暗恼不已,连忙拿起手帕去擦凤君曜脸上的墨汁,“抱,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凤君曜端坐在那里,任由着她擦拭,还噙着一丝笑意道:“没事,本王准你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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