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视线。
唐语轻甩了甩沉重的脑袋,头很重,脚步有些虚浮。脑袋沉得厉害,已经无暇顾及那许多,陆南城也好,霍行琛也罢,都跟她无关。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无需别人评定,也不必顾及他人的目光,即便是陆南城对着她说出那样尖锐的话来,又怎么样?
那不就是她想要的吗?她想要的,不就是让他死心,然后彻底地决裂。从此,不过路人。
还有霍行琛。
那个名义上或是事实上的丈夫,从来都告诉过他们之间这场婚姻的真正目的,他找到他心中的那个女人,她还是要祝福他。从此,也不过是路人。
唐语轻微微勾唇,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忽地想起某日,醒来的时候,桌面上多了药瓶,上面还有遒劲有力的字,写着医嘱。
之后的一个月,福嫂的饮食准备都很清淡,每天还有有味道难闻的炖汤,后来她才知道,那是治疗胃病的药膳。
眼角竟是有些湿润,唐语轻揉了揉太阳穴,不由自嘲地微笑。那样一场无望无爱的婚姻,那个尊贵如神的男人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唐语轻,难道说,你还会愚蠢地依恋这样的温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