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奕坐在病房外的凳子上,挂断了电话。
“莎莎怎么样了?”沈初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服,拿着一罐凉茶走过来,递给了他。
掰着拉环打开,韩林奕喝了一口,俊秀的面孔遍布的是还未完全稳定下来的焦虑,“刚睡着。”
“那就好。”透过房门上的探视窗,沈初尘看到了躺在在病床上,平静睡去的韩丽莎,紧绷的神情也有了慢慢的放松,
5岁的韩丽莎从小就患有哮喘病,治疗多年仍不见明显的好转。身体上的病痛,常常让她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尽情享受童年该有的欢乐缤纷,但她从来不抱怨,圆圆的小脸上很小露出苦涩。她会很努力地寻找适合自己玩耍的方式,很努力地笑,所以,除了亲近的大人,她的病鲜有人知,她的快乐也从来不会落单。
今天是她回国以来第一次发病,她咳嗽到身子虚软无力,难受到不停地掉眼泪,直到哭的倦了,也没有喊疼。
韩林奕沉默着,仰头将易拉罐里的凉茶一饮而尽,单手靠上膝盖,他抿抿唇,略带哀伤的目光变得坚毅,扬起手甩出去,红色的铁罐一个抛物线,稳稳地钻进了垃圾桶里。
韩丽莎病房和沈初尘的病房一样,处于医院专设的贵宾区域,来往的人寥寥无几,不会受到外界纷杂的干扰。走廊上的气氛很静,傍晚的暮光透过尽头的窗户射进来,投下淡薄的阴影。
沈初尘在他的旁边坐下来,忽然开口问道:“不上班的时候,你都在忙些什么呢?”
韩林奕不以为意,“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能说我不信吗?”
韩林奕扭头斜视他,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阿奕,有些事情过得太久了,是时候放下了。”沈初尘神情淡然地目视前方,说话的声音像窗外流淌的绯色霞光一般静谧温和。
空气莫名地紧张。
“沈初尘,你现在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沉寂片刻,韩林奕侧过身子,撇嘴笑了出来。
沈初尘依旧面不改色,声音不疾不徐地吐露,“我爸和韩叔当年的死,警察经过了缜密的侦查,证据充分,已经证实就是意外。事情过了十年,你再追查下去也不会有其他改变的,放弃吧。”
他的话像一根根利剑刺进韩林奕的尘封的内心,同时也中伤着他自己。
十年前,他们两个人的父亲是一对挚友,在一次相约登山的时候,绳索突然断裂,坠落悬崖,双双殒命。从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命运就此改写。沈初尘和母亲尹素瑶被沈老爷接回了沈家,那是沈初尘十几年来第一次踏进沈家大门,爷爷留下他,因为这是父亲临时前跟爷爷提的最后一个要求,更因为他是沈家仅存的血脉。本来他还有一个姑姑,因为不愿意接受联姻负气离家,和哥哥沈翔宇不同的是,她离得更彻底,失踪二十载,是生是死,音讯全无。
对于沈初尘来说,即便是所有的退路被斩断,还有沈家雄厚的实力可以依靠,但是对于韩林奕来说,父亲韩新的死是地覆天翻的灾难,这是唯一陪伴他的亲人。濒临破产的H&S被沈氏集团收购,年幼的他接受了沈老爷的安排,独自去美国,寻找自己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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