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如今已然成为了别人的天地。
想起妈妈,想起过去的种种,聂初晴的手指近乎嵌进了掌心的肉。纪屿寒一路走着,一路观察着聂初晴的情绪,居然发现聂初晴一直在拼命的隐忍,浑身僵硬且是冰冷。于是他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聂初晴的手背,用最能舒缓她情绪的声音对她说道,“别怕,一切有我。”
聂初晴愣愣的看着纪屿寒,僵硬得扯了嘴角,“放心,我没事。”
几人一路走着,鹅黄色的壁灯如薄纱般洒在厚重的宫廷地毯上,地毯上用锦线织就的画栩栩如生。几人穿过富有浓浓欧式宫廷气息的回廊,来到了大厅。
“绍庭,你看谁来了?”方芮如尽责的女主人般殷切得对霍绍庭说。
正说着话的霍绍庭停住动作,慢慢地望向客厅,虽是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可岁月依旧是对他格外狠厉,一时间他的脸竟也越发苍老。因为激动,泛白的唇瓣在灯光下微微颤动,而爬满皱纹的眼角已经湿润了。
“初晴,你......你来了......”因为激动,霍绍庭隔了好久终于把话说明,“好好好,真好....今年终于可以吃一顿像样的团圆饭了。”
因为激动,霍绍庭还不禁咳嗽了几声。
“爸!您喝水!”一旁一道妙丽的倩影引来了聂初晴的目光。
看清来人后,聂初晴微微眯眼,“聂半夏,你怎么在这?”
聂半夏把杯子递给霍绍庭后,看着聂初晴严厉而充满质问的神情,低了头,“我...我...”
聂半夏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因为她知道聂初晴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她便一把把身边的宋宁西拉了起来,“是他把我拐骗过来的!”
刚吞下一个干果的宋宁西很是无辜,聂半夏捏住他的手臂使了七八成力,痛得他在心里嚎叫,同时又看着聂半夏可怜巴巴的眼神。咽了口水,说,“咳,是我把夏夏带过来的。”
“真的?”聂初晴不信。
聂半夏立马又扯住宋宁西胳膊,“是是是,不信你问他。”
“啊,是是是!不信你可以再问我。”宋宁西立马把手臂从聂半夏手里抽出,龇牙咧嘴得揉着快要被掐断的手臂。
霍绍庭看着姐妹俩的互动,张着略有些干哑的嗓子,笑呵呵,“一家人站着说话干嘛,快来坐下,小晴快过来,屿寒也过来。”
聂初晴不情不愿得被纪屿寒推了出去,聂半夏恰好接住,把她按坐在霍绍庭身边。
而纪屿寒拎着刚从车上拿出的礼品递了上去,“霍董,这是一点儿心意,您请收下。”
霍绍庭接下一看,是自己想要多时清末紫砂名家邵二泉的二泉铭壶。这把壶市面多为仿刻,且难辨真假。但这会,纪屿寒居然拿了出来,想必依他的为人和能力看,不至于拿一把仿冒品送给未来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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