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山叔却为了救我……”痛苦之情,使沈仲卿难以说下去。
薛云布满忧伤的脸慢慢转向沈仲卿,看着他手上的银锁子,慢慢将银锁子拿在手中,将随身携带的另一只银锁子取下来,两只银锁子一起紧紧地握在手心中。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双眼噙着眼泪。沉入无尽的往事中。此刻的她只有心酸,悲痛。
沈仲卿看在眼里,内心充斥着怜悯,悲辛,矛盾,自责。
“云儿,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薛山叔……”
“不,沈大哥,不怪你,这不是你的过错!父亲他也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你是他的少主人!保护你是他分内的事!……我了解父亲,父亲一生侠肝义胆,为了朋友都可以……更何况你是他的少主人。在你小的时候,父亲就特别疼爱你。若你真的有什么闪失,恐怕父亲这辈子……”
薛云的明事理,辨黑白,对于沈仲卿来说,更是一种蚀骨的折磨。他宁愿薛云恨他,骂他,谴责他,至少那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点,会少一份内疚,会少一份自责。可是,薛云没有,她没有。薛云的品行像她的父亲,那么的高洁。
沈仲卿陷入痛苦,薛山叔因为自己而死,薛云因为自己沦落风尘。薛山叔临终的托付清晰在目,薛山叔满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少主人,我把云儿……交给你……让她照顾你一生一世……为奴为婢都可以……求少主人,答应我……答应我,好吗?”。自己已经愧对他们父女,自己怎能再辜负薛山叔临终所托呢。青儿,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没有这世间的烦烦扰扰,只有我和你。
沈仲卿看着面前阴郁悲辛的薛云,“云儿,以后,我会替薛山叔来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
薛云看着俊逸,洒脱,略带忧郁气质的沈仲卿。薛云作为雅妓,曾有无数的风流雅士,达官显贵追求自己,可她心中所想,所等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出现。直到三个月前,初见沈仲卿的那一刻,她明白了:他就是自己一心等待的人。
薛云默默地看着沈仲卿,看着面前这个自己等了半生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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