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门口挂着一副大匾额,篆书,永水。
“客观,您要些什么?”
“酒。”钟离直截了当。
“好,您稍等。”
不一会儿,一坛酒摆在钟离面前。
“呵,兄弟,一个人喝酒解闷呢?”
钟离转头看去,络腮胡子,面貌初看很普通,再看……额,狰狞,惊悚。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时候看到这种人,钟离心情莫名畅快。
揭开酒盖,深深看了来者一眼,咧开嘴笑了起来。
“谁说我郁闷了?”
来者哈哈大笑:“想来我是猜错了,自罚三杯。”然后诡异地抱起钟离的酒坛,咕噜咕噜喝了起来,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不由赞叹,豪爽!大方!
“你丫不是说三杯么,三十杯了吧……还不停!钱你给啊!”钟离看着逐渐变空的酒坛,腹诽道。
钟离郁闷地看着大汉把自己的酒喝了个底朝天,而自己连味道都没尝上,欲哭无泪。
“哈哈,我叫程勃。”大汉满脸通红,但神志显然清醒,眼神依旧炯炯有神。
“钟离。”钟离站了起来,作揖,这时候也不顾泄露了身份,直接把真实名字道了出来。
“哈哈,今儿个就当是认识了,日后还会再见的。兄弟我有事先行一步了。”大汉冲着钟离摆了摆手:“还有,希望下次相见,不要顶着易容后的脸了。”
目送着叫程勃的大汉走出酒楼,钟离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句话,让他再次一惊,随即想起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灵觉期!”钟离瞪大了眼睛。
……
“程老大,干嘛跟一个还没通窍的家伙这么热情?”
程勃出酒楼门走了几十米,身边一个文弱青年模样的人问道。
青年一袭黑衣,腰间别着一把黑色扇子,眉宇间透露出狡黠的味道,让人不是很受用。
“没通窍有如何,你当年不也是从这里走过来的么?”程勃深深看了一眼青年,又抬头看了一下楼上,喃喃道,“后生可畏啊……我们的对手,会是他么?”
“不要磨蹭了,赶快找到马前辈要紧!应该就在附近。”
看到程勃离开,钟离又叫了一坛酒,抱着就喝了起来。
“叫你们不交钱,叫你们不交钱……我喝,喝穷你们……”某人无良地想着,把酒钱设想成程勃结账,喝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