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半晌后,他启唇:“你,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各方面条件是很好,可我后院的女人,哪个也不比你差。”
“真是这样吗?”在他面前站定,莫婉倾抬手,抚上他俊秀的脸庞,悲凉的声音扬起:“你在骗自己,在骗自己的心。”皇甫烨文没有动,也没有打落她抚在自己脸庞上的手。
“我无父无母,寄居在义母府中,你恐怕不知,不,从今日发生的事上来看,你应该知道了,知道陆小姐每日是如何为难我的,我忍,我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忍,因为除过义母,除过信阳侯府,我再无亲人,再无地方可去。大皇子对我有意,我是有拒绝的,但我,但我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大皇子的身份在那放着,我能怎么办?”
“他要我,不顾我的意愿,强行要了我。我好难过,好想去找你,好想得到你的安慰,却又不害怕见到你,我怕你会讨厌我,甚至出言凌辱我,说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捂住嘴,莫婉倾低泣:“我也想到了一死了之,却在最后关头,你的笑,你的一言一行,突然就跃上我的心头,我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人世……”
“即便不能和你在一起,但能看到你,于我来说也是幸福的。”
摇了摇头,她忽然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的是,我没想到的是三皇子竟然也对我动了心思,比之大皇子,他好残暴,好残暴……我反抗不了,我知道自己已是大皇子的女人,不能做出对不起大皇子的事,可我反抗不了啊”
“有过一次后,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听他的,就会身败名裂,就会……”她不再说下去,只是垂眸默默流泪。
皇甫烨文声音变得缓和:“那你为何不告诉大哥?”是的,他是对眼前这女人有那么点意思,却由于大哥也喜欢之故,他便收起那份朦胧的感情,且在无意中碰到时,会刻意避开。
“我不敢,我不敢说,我怕大皇子恼怒,怕他……”慢慢抬起头,莫婉倾笑了,笑得凄凉无助:“不说了,既然事情已经被你撞破,我无话可说,你若想告诉大皇子,便去吧”媚 情已被她暗自催动,她看出皇甫烨文眼里已有了怜惜。
怜惜,有怜惜,就有情,有情的话,便很容易在媚 情鼓动下,做出不理智的事。
自选妃宴场地离开已有段时间,皇甫烨修不可能发现不了,见她没在座位上,见她迟迟没有回来,他势必坐不住。
她希望他能找到这里,不过,找不到也无所谓,她会让他知道,知道他信赖,最倚重的兄弟,对他的女人做了不该做之事。
男人,再大度的男人,闻知自己的女人被占了,且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占了,都不会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皇甫烨文觉得很热,觉得那突然腾起的热源,朝他某一处迅速聚集。
突破口,他现在急需一个突破口。
他的眸光逐渐变得灼热。
他移步靠近莫婉倾,靠近这个他不得不埋在心底的女人。
一刻钟前。
踩着静幽的月色,连城随意地在御花园中走着,当走到一座假山附近时,她仰起头,看着假山顶上的凉亭,一时兴起,提轻功,如无物般飘了上去:“真好”她无声呢喃。眼界开阔,夜风习习,别提有一番滋味。
稍安勿躁,她还是稍安勿躁吧
他要说,迟早会告诉她,不是说过会信他么,那就要对他有信心,对他们间的感情有信心。
否则,苦恼的只能是她自个。
什么声音?眉儿微蹙,她侧耳倾听。
三皇子不要……
婉儿,我喜欢你……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野战,有人打野战男的是三皇子不会有错,那被他唤作婉儿的女子又是哪个?
宫婢?
应该不是,直觉告诉她,那叫婉儿的女子应该不是宫婢。
那会是谁呢?
啪啪啪的声响可真够刺激。
连城除过脸儿微红,再无其他感触,毕竟她不是地道的古代女子,在前世,这个震,那个震,甚至马震都不足为奇,野战又能算得了什么?
循声望去,她看到了令人喷血的一幕。
敛住气息,她没有离开,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亭中,望着不远处,茂密花木从中的一幕活春 宫。 皇甫烨磊完事走了,四皇子却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是她,原来是她”嘴角动了动,她再次无声呢喃。
是了,不是她还能是哪个?
唯有她近些时日,与大皇子,三皇子走得近,而且她的名字里,不就有个“婉”字么
连城嘴角抽搐,听着莫婉倾悲情的诉说,她嘴角抽搐不止。不由暗道:皇甫烨文会信她的话么?
心机,莫婉倾有。
手段,容貌才情,莫婉倾亦有。
男子遇到她,十个有八个恐怕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不其然,皇甫烨文中招了。
眼前即将再度上演活春 宫,连城无语啊无语,她实在很难将莫婉倾和荡 妇挂上钩。
异香,她怎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异香,随之感到心中生出些许骚动。
媚 药?那嗅入鼻尖的异香,与媚 药的效用无二。可是媚 药有香气散发出吗?没有吧,那东西要融入水中,服用后才会起到作用。运转真气,她进一步屏住呼吸,隔绝异香扑鼻。催 情香?是催 情香吗?摇了摇头,她知道不是的,催 情香虽不稀罕,但也不容易得到,而且那玩意要点燃才可以起到应有的效用。
摩挲着下颚,连城盯着快要进入状态的两人,定定地思索。
“啪”巴掌声响,惊得她身子一震,不由眨了眨眼。
皇甫烨修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两人,眼里的愤怒与沉痛来回转换着。他不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却又由不得他不信。选妃宴上发生的事太多,他心中好烦闷,烦闷不能给心爱之人一个归宿,禁不住一杯接一杯地饮酒。
纳心爱的女人进府,不可能了,有今个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是全然无可能了。父皇不会因个女子,引得两兄弟不合。更何况她还使手段,致顾连城落水,他是不信的,也不想相信,可以他对玉挽的了解,她绝不会无中生有。
她是骄纵,是有那么些小心思,可她从不屑撒谎。
只因她从小到大,一直处于云端之上。
被姑母呵护着长大。
由这,他没理由对玉挽之言生出质疑,而父皇最是讨厌心思深沉的女人,他的母妃就是个例子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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