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可以八卦一下吗?”虞希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他,轻声问。
沈霖渊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坐在沙发里的女孩。
“您以前就喜欢男人吗?”虞希斗着胆子问,生怕他生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这毕竟是隐私。
沈霖渊却没生气,走到*头柜边,拿起烟灰缸,按灭了烟头,走了过去。
男人身上有沐浴后清新的树木香,很干净的味道,彼时,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跟前,虞希仰着头,看着他。
沈霖渊的大手来到她的发顶,轻轻地,将她发带解开,那一头如瀑的秀发垂落下来,发丝轻轻地撩着脸颊,男人的手指在那光滑的发丝里穿梭。
虞希屏息,好像上班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晚,在他住处的露台,他也是这样……
头皮传来阵阵酥.麻感,温柔的动作,撩.拨她的心弦,她不自觉地闭着眼,清新的树木香里,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那久远的,熟悉的味道,教她心悸。
沈霖渊在她跟前缓缓蹲下,俊脸上的表情是平静的,目光是温柔的。
他温柔的样子,比性.感时更加迷人。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清澈的双眸,瞳孔依然乌黑,不参杂一点杂质。曾经,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是看不见的,犹记得那天,如果不是钟叔告知,他都不知道她是盲人。
“自从我九年前遇到一个人之后,对那些女人就无感了……”沈霖渊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地说,满眼深情。
虞希抬起头,也看到了他中指上的指环。
“他人呢?”她还以为,那个人,指的是某个男人。
“远在天边,近在……身边……她还不爱我!我等着她爱上我!”沈霖渊看着她,沉声道。
虞希瞪大了双眼,远在天边近在身边的人?
他的周围,也就何堇尧、顾沉漠及周淳了……!
应该不是何堇尧,顾沉漠也不像,难道是周淳?
这个小笨蛋,居然还没想到是她自己!
“可是,如果他,他性取向正常呢……”虞希硬着头皮问,沈霖渊气恼地拍了下她的小脑袋瓜子。
“干嘛啊……!”她撒娇地嘟囔,对着男人俊帅的脸庞。
“虞希,你觉得你老板,魅力如何?”沈霖渊看着她,轻声问。
“文能傲娇腹黑毒舌,武能篮球游泳高尔夫!您就是全能的,魅力当然也是无敌的!”虞希真诚地对他夸赞,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女人了,不过,人无完人嘛。
“那你,被我迷住了?”他看着她,轻声问。
虞希那刚恢复正常的脸色,这下又红了,“才没有!我去洗澡了,不要理你!”她撅着嘴,放下抱枕,一溜烟地跑了。
落下沈霖渊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看着浴.室的方向。
虞希在冲澡,特意调低了水温,脑子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浮现起沈霖渊的裸.体,而后,身上的某些器官就不听使唤地荡漾起陌生的感觉。
还真是,发.春了!
虞希羞恼地斥责自己,以前从没像现在这样过!
好像自从遇到沈霖渊之后,上次跟他一起健个身,晚上就做*了……
刚刚他问的那个问题,答案当然是肯定的,确实已经被他迷住了,可是,有什么用呢?
……
过了很久,她才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保守的,粉色棉质睡衣,穿着棉拖鞋,披着一头已经吹干的秀发。
沈霖渊看着她从包里取出一本日记本,想到简霏报告过,她每晚都要用盲文写日记……
不一会儿,女孩坐在桌前,闭着眼,右手里拿着写盲文专用的钢针,一下一下地戳着纸页。
她神情专注,沈霖渊安静地看着,她在日记本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关于江俊喆?
沈霖渊不允许自己不自信,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他相信虞希和江俊喆没太多牵绊!
就算有,时间也会证明,那个江俊喆,绝非是她的良人!
虞希拖了很久,才合上日记本,刚转身,发现沈霖渊就站在一旁,她连忙将日记本护在怀里。
“瞧你一副小气的样儿,好像我很想知道你隐私似的。”沈霖渊幽幽地说,*溺地看着她,嘴角上扬。
他仍然赤着上身呢,那性.感的肌肉,让她不忍直视。
她垂着头,撅着嘴,“您当然不想知道了……我有自知之明,不用您提醒!”虞希小声嘀咕,心里闹着小别扭。
沈霖渊挑眉,这丫头,这说的什么话?
“那我说,很想知道你写的是什么心事呢?可以告诉我吗?虞希小姐?”男人的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深眸紧锁着她,柔声问。
他不像是逗她的,很认真的样子。
“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秘密还是不要说的好!”知道沈霖渊是个很尊重她的好人,不会瞧不起她什么,虞希连忙说,站起身。
什么时候,他能与她一起分享秘密,相濡以沫?
沈霖渊暗忖,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她还太单纯,他们还需要一个过程。
“你在干什么?”沈霖渊见虞希拿了枕头走去沙发边,连忙问。
“老板!今晚我睡沙发,您睡chuang!”虞希吐着舌头说,沈霖渊这下真恼了,大步上前,直接就将她抱着了,朝着大.chuang奔去。
“老板!”她被他放在了chuang.上,他在chuang边坐下,“你再别扭,我保不准会想尝尝女人的身子!”
男人霸气地威胁,瞪着她。
虞希想到早上的吻,心口狂跳,真怕他会那么做。
连忙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不过……您对女人又……直不起来……!”虞希调皮地我说完,连忙蒙住了被子。
这调皮的小丫头!
沈霖渊倏地压在了她的身上,“老板,不要……!咯咯……不要,我怕痒痒!”
“叫三哥我就饶了你!”沈霖渊大声说,手伸在了被子里,继续胡乱地挠着她,她好像很不习惯叫他“三哥”。
“三、三哥!不要!咯咯……啊……嗯……”被窝里的虞希,被吓得扭动着身子,就像条活蹦乱跳的鱼儿。
男人的手不注意地挠到了她的胸,虞希瞬间有了感觉,粗喘着低吟,他的手还在作怪,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连忙止住。
“下次还敢不敢取笑我了?”沈霖渊揭开被子,看着她红扑扑的,柔嫩的小.脸,真不知她是因为害羞,还是缺氧。
虞希被他撩.拨地浑身燥.热,“不敢了不敢了,您别闹了,我真困了!”
她连忙乖巧地说,挪动身子,几乎快要掉下去了。
沈霖渊立即就钻进了被窝,两人之间隔着很远的距离,虞希平躺在chuang.上,一动不敢动,闭着双眼,而后,镇定地做眼保健操。
他侧睡着,面对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这些年,旧疾没复发过吧?”沈霖渊轻声地问。
虞希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这么关心她呢,都记着她以前做过手术。
“没有啊……我每天都要做很多遍眼保健操,滴眼药水,把双眼保护地很好!”虞希笑着说,声音透着慵懒的沙哑。
沈霖渊莞尔,她真是个好姑娘。
“你还记不记得,是谁捐助你做的手术?”过了好一会儿,沈霖渊轻声地问。
“三少……京城来的,三少……”
女孩轻柔的声音传来,沈霖渊蓦地转头,一颗心,狠狠地激荡了下,瞪大着双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