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张德利说的高兴,可王来顺的脸色却是难看的很,他很沮丧的抱着头说道:“那个大光头放了话出来,要是下个月再没有钱还给他,就要我的命,师傅他老人家说要把房子卖了,可我怎么能做这种不孝的事情,我,我真想一头撞死。”
“还欠了钱,当真是愚蠢,世界第一愚蠢,为了个女人去押了房子还欠钱,你到底欠了多少?”张德利愕然的问道。
“十万…”王来顺一声长叹,脑袋都快低到地面上了。
“那你找我们,就是为你还这十万了?”张德利点点头,看着王来顺说道:“那你倒是给我个理由,凭什么让我们帮你,可别说什么我们是好心人,好心都是有限的,也不能谁都帮,特别是一个天字第一号大蠢货。”
“我也没有坐以待毙!”王来顺瞪着眼睛叫道:“我想办法了,我还去跟了几天他们的稍,想要抓住那个张翠红,要是不行,我就拼命!”
“啪嗒!”这么一声,在王来顺的吼叫中,一把刀子就亮在了桌子上,一看这刀子,张德利脸上的嘲讽就少了许多,点点头说道:“看来,也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不过你怎么不报警呢?”
“警察那里就说已经立案了,我说那个李光头和张翠红是一伙的,他们根本不信,说什么都没查到,这些人本来就是有勾结的,我亲眼看到李光头和他们所长喝酒!”王来顺气愤的拍着桌子说道:“这些王八蛋,说什么为人民服务,还不是骑在人民的头上作威作福!”
“有这句话,总算还不是太蠢,你要是等着警察给你出头,那还不如去死。”张德利笑了笑,然后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想我们怎么帮你,是出口气还是连本带利都弄回来?”
“至少不能让我师傅为难!”王来顺咬着牙说道:“我怎么都行,可他们也太过分了,找到了我师傅头上,硬逼着他把房子卖了,都是我不好,给那个张翠红说我师傅对我极好!”
“你还是个知道满足的。”张德利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这件事,我听你大体讲了讲之后,也不敢答应你什么,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除了我们两个卖力之外,还要看天时地利,要是老天都不帮忙,那也就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总能让你师傅没事,这句话我可以给你保证。”
“我自己造的孽,我自己来担,只要我师傅没事就行。”王来顺的脸色轻松了许多,似乎有些解脱的样子,倒是那个孙老头不依不饶的叫了起来:“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落难不成?大不了咱们把房子卖了,去外地躲躲,天下这么大,难道就没个我们落脚的地方吗?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凭着这双手,就是捡垃圾也不至于饿死!”
“不行!”王来顺在这一点上倒是很让我欣赏,他眉头一横,摇着头说道:“都说故土难离,这里还有师娘呢,我不能让她在下面担惊受怕,这房子得留着!”
“行了,行了,别吵了,这不还有个把星期吗?”张德利摆摆手,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示意他们别在说些没用的了,但我看得出来,张德利也有点感触的样子,只不过他藏得比较好,我就不行了,感动的都有点想掉泪,这人类最美好高尚的品质,果然是有他独到的魅力的。
“先说说那个李光头的来历,要是来头不小,那说不定也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么一条路了,我们再有本事,也只是两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加上你们两个平头百姓,对上大背景的人凭着勇气什么的都是扯淡,只有被碾碎的份儿,这就是所谓的螳臂当车。”张德利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可如果这个李光头只是个小人物,就算有点势力,那也是一般般摸不到天的那种,那就简单多了,专治这些小人物,倒是我们的特长。”
“他有个金融公司,专门做借贷抵押什么的,我报警警察也说这是欠债还钱,只要不是高利贷他们就管不了,就算闹到北京去法院也得判我理亏,这金融公司里他有七八个伙计,都是街头上的流氓,在本地算个人物,可也不算太大吧?”王来顺想了想,又说道:“反正我打听的是他上面没什么人,最多就是认识点人,最大的那个或许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不过在我们这一片地方,有这个所长说话,也算是没人敢惹他了。”
“那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怕就是怕他头上有大哥,这样我们做什么都得束手束脚,对了他有没有什么仇家之类的?”张德利点点头,又问道。
“要说仇家也就是些竞争对手,在我们这一片做这个金融借贷的还有个人,他们两家打过一次,弄的还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