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见到了他,这件事,可不要说,一场交情,不忍心让他空欢喜!”
“真的不走吗?”贺旗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惋惜,张德利这个人,虽然长的真的很让人不喜欢,可做起事情来,却的确是有几分担当的,他身上从没有过什么像样的衣服,出门的时候,也只会去找那些充满味道的街头小旅馆挤上一挤,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也就是西红柿炒鸡蛋而已,口口声声说要做几笔大的,可真正做了大买卖之后,却从来没有乱用过一分钱,他这样的人,心里充满着光明,这光明隐藏在他的心里从未显露过,然而绽放的时候,却比太阳还要耀眼,只是,他的路,并不是他自己能够选的了的。
“我想过了。”张德利不当回事的笑了笑,摇头说道:“那个姓徐的自然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可他却不明白那个老东西的心,老东西一心想看看我知道真相的样子,可真相到底是什么,我自己也只猜到了指甲大小的那么一点,即便是你也不会知道太多,我刚上大学的那会,可是什么都没干过,一没抢过小孩的糖果,二没抢过人家的马子,清清白白的,可他偏偏要费那么多力气,花那么多心思把我往这条路上带,要说我爹妈他们得罪了老东西,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一辈子最得意的也就是我考上大学这件事,剩下的日子里,他们窝在连阳光都没有的角落里,像狗一样的活着,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惹到那老东西?”
说到这里,张德利仰天长叹一声,恨恨的说道:“他们像狗一样的活着,从不苛求什么,从不抱怨什么,我爹那人虽然天天给我说要做点大的,可那也是喝多了酒觉得自己窝囊了一辈子才抱怨几句,酒醒了就叮嘱我小心做人,别惹了祸,他没什么本事,能做的也就是这点,可就是这样,他还要弄这些东西强加在我身上,换做是我,总要给对方个交代吧,看着那人痛哭流涕难道不正是他的作风吗,那句生死不能,原来,正是应在我的身上啊!”
“所以你赌家里那位,不会让徐离这么轻易的得逞?”贺旗愣了愣,倒是觉得张德利这番分析十分贴切,家里那位等待这么一天已经很久很久,如果只是让张德利突然知道自己原来被设计了这么多年,恐怕并不能让他如意,每个人都有一颗快意恩仇的心,家里那位这把年纪了还要将大家玩弄在手掌之上,正是此门中人,徐离这样做,虽然有很大的机会帮他除掉张德利这个潜在的威胁,可从游戏的角度来说,没了危险没了挑战,那还有什么意思?
“且看明日吧!”张德利冷哼一声,指了指火车出口涌出来的那些旅客说道:“你等的人已经到了,你既然要做不同的你,那便让我看看,如今的贺旗,是打算去守护这个天下,还是,彻底的没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