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的四马路,仅余一条五六米的车道供车辆和附近小区的居民通行,路灯因为施工的缘故早就不亮,只有等远处建筑工地的射灯偶尔扫过来的时候,才能够模模糊糊看到前方的轮廓。
发生事故的地方是位于四马路上的一处工地进出口,一辆渣土车打横停在道路中央,车灯闪烁,驾驶室空无一人。
车祸现场人员很多,孙大同肩扛担架拉住一名处理事故的交警,问人在哪儿。
交警指着肇事车的尾部,语气惋惜地说:“后车轮下方,人已经死亡了。”
孙大同嘀咕了一声肯定死了啊,不然要他们来这儿干啥。
“米果,我们过去吧,可以干活了。”孙大同冲着米果做了个手势。
米果跟着孙大同过去,趁着孙大同和有关人员办理正常的交接手续时,她走到肇事现场,看能不能先做点什么。
死者横躺在车底,看不清脸,一只手里握着一只打翻了的保温饭盒,米果闻到了肉汤的味道。
因为车轮的碾压,死者头部严重变形,淌出的血迹染红了地面。凭着穿着和鞋子,她确定死者是一名年纪稍大的妇女。
隔离带之外,有群众在围观议论。
“倒霉啊,出这档子事。”
“这女的听说是附近小区的住户,退休了,一个人住。”
“人据说挺不错的,厨艺特别高,退休前是国营饭店的厨师。我小孙子就特别喜欢吃那里的小笼包子。”
“真是太惨了,头被碾爆了!”
“吓死我了,出事的时候我就在对面,听说人的头压爆了,我的腿当下就软了。”
米果的膝盖也跟着软了一下,地上平平的,没有坑洼,可她就是没来由的,突然之间,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恰好看到这一幕的孙大同骇然叫道:“米果——”
翌日。
一场淅淅沥沥的冷雨拉开了A市雨季的序幕。
殡仪馆遗体整容室。
气氛格外凝重。
“情况就是这样,你们看看,有谁能为死者做修复整容。”郭台庄看了看馆里有资质证书的整容师们,目光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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