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姐姐,我错了,是你。其实是你。”
顾夏一时间接收了太多让她有些无法相信的信息,见陈佳这么煽情,她望着天花板,好看的眉皱了起来,大家都是怎么了。难道只剩她一个人正常了。
“陈佳,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像是滋润花苞的最后一滴雨露,顾夏听见心中那个一直压制的花苞突然冲破黑暗,绽放出了最美丽的花朵。
“那天总裁说得,那个人,是顾姐姐你!他很爱的那个人,是顾姐姐你!顾姐姐,相信我,如果你见过那个时候的总裁,不用言说,你就会知道,他有多爱你!”
……
顾夏给小家伙打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很异常温柔,安琪宇小朋友被她妈忽悠了也觉得没关系,难得,她妈妈这么温柔得听他在嚷嚷也不生气。
顾燃接到她的电话,眉眼间都是愉悦,听她说要晚点回来,他说那他去接她,不知道到时候结束是什么时候了,她不想他哥等那么晚,就说自己打车回去。挂上电话,他望着窗外,有些失落。
……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期待得想要见一个人,15点50的时候,她就下楼去了。路上堵车,他到的时候,已经是16点10多分了,天空飘落下洁白的雪花,在离易氏大厦还有少许距离的时候,他让司机停下了车,他打开车门,没有接过司机递来的伞。漫天的雪花下,他徒步走向她,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摆羽绒服,带着一顶白色的毛线帽,白色的毛线手套,她四处张望着,不时的跺跺脚,粉润得唇给手呼着热气。
片片雪花里,她想一个仙灵,醉了他的眸。
他拿出手机,一步一拍,骨节分明的手指被冻得有些发红,他毫无察觉,他故意放轻了脚步,待到要走进时,他站定,
“宝贝,看这里。”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没有任何轻佻,没有任何谷欠望,没有任何的浮夸讽刺,他叫得,就只是简单的一个能表达他最想呼唤的人的称呼。
她转身回眸,笑容因为从心而发变得十分迷人,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等他到来的期盼。
那个眼神,那个瞬间,易凌默想起了小时候他爷爷教他写毛笔字的时候,他奶奶调皮,硬要让他默写的那两行字,当时他并不懂是什么意思,问他奶奶,他奶奶笑得很开心,说要保密,她说,以后,如果他遇到他爱的那个女孩子,总会明了。
他早就明了。
那两行字她离开的这四年,他提笔写了不下千万遍。每一遍,都痛到了骨髓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堵车了。怎么不在里面等?”
“在里面等不到答案。”
他疑惑,随即全身僵直,红了眼眶,那是一个他梦里发了狂都想听到的一个字,他们曾经最甜蜜的时候,她一遍一遍再耳边叫喧的双音节,
“默,我18岁生日那天,你说,我们除了彼此,谁也不要,你出国以后到现在,我除了你,没有其他男人,默,你呢?”
她不相信他看到的,她只听他说,只要他说的,她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