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难上加难了。
他扫了一眼病房顶角安装的摄像头,不知道有没有监听器,不能冒险。
“姑奶奶,贴近我,我有话对你说!”他的身上缠满绷带,刚才的一通拥抱,不知又挣裂了多少伤口,只能让她靠近他。
宛若心神领会,扶着他坐好,自己也坐在了床边,将耳朵对着他。
小明一挨近她的耳畔,就嗅到了她颈间的芳香,再看到她鬓角的茸毛,忍不住心神一荡,几乎就想吻下去。
宛若当即感觉到了,敏感地将头后撤,脸上的红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马上又回来,臭小子伤得不轻,让他温存一下也无妨。
他却压下了跟她亲热的念头,不能耽误正事,将嘴巴对准她的耳朵,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见到姐姐了。”
宛若闻言,神情一肃,身子微颤,已有些难以自制。
“你只管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小明揽住她的腰,变成他扶持她,在外人的眼里,这对少男少女是在耳鬓厮磨,说着什么悄悄话。
的确是悄悄话,只有宛若能听的悄悄话!小明几乎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宛如被关押在哪、水头的逼婚、还有发生在他和玫瑰之间的纠葛……
他需要她对眼前的形势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打消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要轻举妄动。
但他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比如宛如的突变、他和食头胡为的结怨、他和药头的协议,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把自己的终极计划透露给她。
当他把该说的都说完,宛若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也把嘴巴贴在他的耳边:“救姐姐只能在总决赛上了,是不是?”
他点点头,宛若真是聪明,一点就通。
她又说:“我相信你……”
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不仅相信他的判断,更相信他对她的感情,心中感动,只觉她吐气如兰,柔软的唇几乎触到他的脸颊,他忍不住心猿意马地一转头,使她的唇仿佛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脸,刚好碰到他的嘴唇。
宛若没想到跟他谈正事的时候,他还有心思玩这个花样,仿佛她主动送上香吻一般,羞得满脸通红,娇嗔一声:“臭小子你……”
“呵呵……”小明得意地笑起来,哪知牵动伤口,痛得呻吟一声。
“哎呀,别乱动!”宛若赶快扶好他,也顾不得被他占便宜了。
这时,小明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又把嘴凑近她的耳边:“万一,我说万一,姐姐受到过度的刺激,不认识你了,怎么办?”
宛若愣了一下,双手一交,对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正要说话……
门突然开了,施施然走进一个人来,非常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探班时间结束,宛若姑娘请回吧。”
此人身穿一件黑色的旧大衣,头戴一顶旧礼帽,一副黑色的口罩把整张脸遮住大半,这样的行头,在小明的记忆里,只有一个人。
他想此人此刻出现,一定有原因,就对宛若一笑:“你回去吧,我没事。”
“小明,保重!”她依依不舍地离去。
门在宛若的背后关上,药头在靠墙的椅子坐下,对小明打量一番:“好小子,没有大碍!换了别人,遇到那么多核尸,哪有命在?”
小明心怀感激,欠了欠身:“药头阁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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