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着的茶叶,呷了一口。
“张大人,实不相瞒,前日蒙朔大胜楚军,收复了商於一千里的土地。”洛淇放下手里的茶盏,满意地看着张轸的脸由红变白。
“公子!”张轸又怒又怕,但无奈国小势弱,如何奈何的了洛淇,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立咽。
楚国的商於紧靠着韩国的边界,弋国现在屯兵十万在那里,再加上现在城外的三十万,足以灭掉整个韩国,真是好一个先礼后兵。
洛淇见着火候到了,便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笑得人畜无害。对付张轸这种人就得软硬兼施,硬的施了,下面该软的了。
“张丞相官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亦是韩国的大功臣。然而,人无近忧,或有远虑。不是本公子夸口,十年之内,弋国必亡韩。若韩强逆弋皇之意,一旦亡国,休要说功勋富贵,恐怕是性命都要难保。丞相老谋深算,洞察高远,当未雨绸缪才是。”
看着张轸握着酒杯的手动了动,洛淇接着以利诱之:“若是今日丞相顺着弋皇之意,为弋国筹谋,来日弋皇一统天下,丞相便是有功之臣。韩亡之后,丞相亦可富贵常在,门楣不坠,子孙满堂,坐享天伦之乐。”
张轸低头饮酒,不能接话。少顷,抬头浩然长叹:“张氏一门,五代世韩,五代世韩啊!”
洛淇见状,知晓张轸已经崩溃,心里暗暗一笑,举起酒杯道:“丞相英明,此举真当是智者之选!”
张轸陪着笑脸送走了谈妥条件满载而归的洛淇,便匆匆换了官服进宫面见韩王。
韩王正在打盹,迷迷糊糊地听内宰说丞相求见,以为是弋国又派兵打了过来,吓得几乎从软榻上滚下去。
内宰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整理衣冠,到前殿去召见张轸。
张轸刚见到韩王便跪倒在地,惊呼道:“韩国危矣,吾王危矣!”
韩王原本就心中忐忑,听了张轸这番话更是大惊失色,一时间摊着双手不知怎么办才好。
“回禀吾王,邺城守将来报,弋国大败楚国于商於谷地,先屯兵十万于此。”也是巧合,洛淇这边刚刚用弋国占领商於的事情恐吓张轸,韩国边境的邺城守将就送来了消息,这更让张轸坚定了投向弋国的心思。
“这……”韩王手足无措,突然拍着桌子大吼一声:“洛玄竖子,欺寡人太甚!”
张轸低头不语,宜城根本就不是洛玄的目的。他要的,是整个韩国。
半晌,有些微胖的韩王像个蔫了的大番茄一样跌坐回王椅,又随手将御桌上的茶盏砸到地上,仿佛心有不甘。
“爱卿,你张家五世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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