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起,当太阳往更下沉落时,群山和深谷被荫蔽在它周围那深沉的阴影中。一抹白色在夕阳还未隐去的余光中闪了一下,很快地消失在空中。
一声尖利的鸣叫响起,矮榻上倚着的人应声抬起了头,抬起手臂接住了向自己飞来的白隼。
扯下白隼腿上拴着的一卷丝帛,寥寥数语却仿佛那最黑最黑的夜晚,那人攥紧拳头,墨汁从指缝间溢出。
十里之外的城门,一个青衣少年正疯了一般地狂奔着,披头散发,面如土色,脚上穿着的草鞋也跑掉了一只。
这少年便是墨白。他本想放弃寻找那惹人嫌的松露,回山向公子复命的。可不料刚一出城门,竟是看到了自己这么多天要寻找的人。
那人被吊在城门上,身首异处,血肉模糊。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残存在身体上为数不多的肉块零零星星地挂在破败的骨架上,引得一群乌鸦在城门上盘旋,不时从高处俯冲下来啄一两口,将那本以破败不堪的尸身啄得更加惨不忍睹。
也许是有意为之,唯一可以辨认出来的竟是那人被砍下的头颅。松露的面孔并不出众,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平庸,但他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傲气中透着慵懒,像是落魄在外的凤子龙孙。
然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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