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在我前面,双手指诀飞快如电,指间风起云动,空气狂暴邪能愈加汹涌澎湃,如汪洋巨‘浪’。一股神秘的气息,在天地间氤氲流转,仿佛勾连着天地、老松、我和老者。
黑衣‘蒙’面人一头长发在风‘乱’舞,身躯纤长‘挺’拔如柳。
突然她猛吼一声,天地震撼。眼神越发妖邪,刹那间风云变‘色’,一股狂横邪能冲天而起,直透老松顶巅。
天空立即‘阴’云狂涌,遮天蔽日,天地轰隆作声,转瞬墨黑下去。噼里啪啦的闪电,如千万道游蛇,在老松上下生起、流窜,华光闪烁吞吐,渐渐的汇聚在松树之巅,形成一道银龙般的闪电。
这时黑衣人深黑的双目就显出血芒,并且愈发猛烈,勾连着天地奥义,如一轮血日,在墨黑妖邪无限,鬼神辟易。
闪电越生越密,树巅的大型闪电越来越庞大,到最后竟成了山峦般,巍峨恢宏,望不到边。
黑衣忙面人使出最后一个指诀,双手食指猛的并拢,如有千万斤巨力,猛的朝地上一杵,刹那间天地摇撼。山峦般的闪电竟从松巅轰隆而下,冲我灭顶而来。
‘迷’‘迷’昏昏,我只觉得浑身如被大山碾压,支离爆碎,千万道雷电霹雳轰击,身体内到处电流,灵魂被击碎后凝聚,再击碎再凝聚,脑袋也在电流的冲击之下,悄悄的发生巨变……
轰轰隆隆,噼里啪啦!
连续两天两夜,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里里外外雷电‘交’织,昼夜不息。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生死轮回。
终于,两天两夜之后,山峦般巨大的闪电,竟全数没入我体内,天地间‘阴’云转瞬消散,雷电蛰伏,显出青天白日。
此刻,我的丹田内,溟濛浩阔,横无际涯,‘混’‘混’沌沌如天地初开,云遮雾绕,有一束青‘色’闪电,巨大如山峦,万里,于溟濛闪烁、翻卷,释放出万千电流分叉,显出壮阔奇观。
……
在莽莽苍苍的万年密林当,各种毒蛇猛兽出没,间散布着数以千计的小村庄。青松村,就是其一个。
一棵老松,主茎粗如房子,弯扭如虬龙,高耸入云,直‘插’茫茫天际,根本望不到顶巅。松身时不时有霹雳生起,闪电游走全身,景象恢宏。松针青碧,根根如钢针,层层重叠,又如绿‘色’巨伞,庇护着整个村庄。
老松环绕着这棵老松,稀稀疏疏的分布着上百户人家。
村庄里,青壮劳力都出去打猎了,只剩下些‘妇’老孺幼,或三三两两的聚在老松树下拉家常,或在村边的田园里干着农活,也有的在家里忙着做饭,以犒劳即将凯旋的猎队。村庄上空开始飘起袅袅的炊烟。
一群小孩,从三四岁到十四五岁都有,聚在村口,歪歪扭扭的排成几行队列,在一个岁数最大的孩子王的指挥下,练着拳,像模像样的发出呼呼喝喝之声。
在这四五百人口的村庄里,黄发垂髫,各有所乐。只有我,盘膝坐在孩子群不远的地方,盘膝打坐,时不时扯一把松针塞进嘴里。
鲜绿的叶液染上了我的‘唇’,让我苦涩得要掉大牙,但是流进肚子里,却化成了一丝丝电流,随着血液在体内流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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