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冷北城,转过身来,面对着面,缓缓后退。
冷北城只好站着不动。
范桶计算他针筒的射程已经差不多,他和冷北城的距离到了一丈远,突然狞笑道:“多谢冷城主相送,兄弟那就告辞了……”右手拇指随着话声一下按了下去。
冷北城江湖经验何等老到,早已算定这一路上他绝不敢杀己,但他却非杀自己不可,因为这样,他回去才有面子,而且也算是立了一件大功。计算他发针的地点,至少要出“西门丁”,再有一箭距离,那么站在门前的庄盟友才可以追不上他,而埋伏在沿途的盟友,以他的轻功,也无法拦得住他,因此在范桶要他留步,他就留心了。
也就在范桶走到相距一丈光景,他也是暗器大行家,自然知道对方必然会在此时出手,因为超过一丈以外,“阎罗针”机簧发射的威力,就会减弱,范桶话未说完,拇指还未按下之时,他早已身形一蹲,倏地向旁跃开,身形堪堪跃开,一蓬蓝汪汪的飞针己如一窝蜂般激射而至。
只听范桶大叫一声,“咕咚”栽倒,但就在栽倒地上之际,口中发出杀猪般的一声惨号!
“阎罗针”射出,冷北城早已闪开,冷北城在闪开的时侯,暗中蹑至的冷若芊·打出了“观音泪”,正好射中纵身飞起的范桶心窝,这胖子就大叫一声从三丈高处跌了下来。
等范桶身形跌倒在地上,冷若芊又是“嗖”的一声,一支“情人箭”,射中他左手手腕,把他左手钉在地上,这是他继大叫一声之后,跌落地上,痛得又象杀猪般的惨叫起来。
这同时但见冷若芊轮椅转了个身,又是一阵“嗖嗖”轻响,和“夺夺”连声,从她身上连续射出长短不等的暗器来,两支射在范桶头颈左右两边,两支射在他左右腋下,一支射在他头颈数分距离的地上,更有一排飞刀差不多有十数支之多,射在他身子两边,连同他衣服一起钉在地上,只差一、二分光景,但却没一支射在他身上的。
这下不但痛得范桶一张猪头般脸上胀得通红,汗水象黄豆般绽了出来,也吓得他三魂七魄有一半出了窍。
冷北城缓缓的走到他身边,笑道:“你看我家四丫头的‘暗器术’如何?”
范桶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央求道:“冷城主,求求你,先替我把左腕的暗器拔起来吧,我……受不了。”
他被长长短短十数支暗器夹在地上,一点也动弹不得。
冷若芊朝他笑了笑道:“我这暗器上没毒,不会要你的命,本来我也不想把你左手钉在地上的,因为你这一筒’阎罗针‘,可以发射三次,我如果不钉住你的左手,等我哥哥走近过来,你不是还有两次发射的机会么?芊儿岂会把哥哥的性命,交到别人手里?”
说话之时,徐徐弯下腰去,伸手取起针筒。
只听冷若颜笑道:“妞儿也早就料到小四定可把他制住的了,楚先生,你看贱妾没说错吧?”
随着话声,冷若颜、令狐梦、楚风雪等人,都从“西门丁”走了出来。
冷若芊抬了抬手,早有四名盟友奔了过去,把范桶左手的暗器拔起,又替他起下脚弯上的两支暗器,反剪双手,捆绑起来,押了去。
楚风雪大笑道:“冷城主,说来惭愧,方才兄弟还以为您贪生怕死,原来你与苏四姑娘心照不宣、早已胸有成竹了。”
冷若芊举起手中“阎罗针”,笑道:“‘阎罗针’霸道无比,而且一筒针,可以连射三次,方才若是把范桶逼急了,他横上了心,一阵乱射,厅上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遭到毒手,差幸此种针份量较轻,射程不远,丫头身上几件暗器的射程都比它远得多,所以不惧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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