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若颜把玩着银环,文静的道:“他们明明都是有灵秀、有尊严的人类,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作践成食草爬行的羊儿呢?”
“你说的是他们?”牧羊人用萧点指着盘卧聚居沙丘下的羊人,讽刺的笑道:“他们那里配做人?!他们只是二十八头披着人皮的狼罢了!”
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风起,影掠,下面一头‘花’白胡须的羊人惨叫着翻滚在地,脏臭不堪的肚皮下立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长口子。
牧羊人若无其事收起手里长满到刺的鞭子,淡淡的道:“就说这个吴老汉吧,本是‘琼州’一农家汉,老妻早死,他居然丧尽天良,大言不惭的说他的三个‘女’儿是他前世的情人,长期蹂躏三个亲生‘女’儿,强迫她们在家里不准穿衣服,方便他随时发洩兽‘欲’,这等人渣败类,与衣冠禽兽何异?”
冷若颜脸‘色’‘潮’红,默然不语。
鞭声响起,又有一头满脸书卷气、书生模样的羊人被‘抽’倒在地,“还有这个‘河西’才子梅秀才,与侄儿同为科举秀才,他见侄儿偶得佳句颇有妙处,便‘欲’占为己有,其侄不从,他便装土的袋子将亲生侄儿活活压死,像这般因为要霸占剽窃别人一句诗句而罔顾亲情法理,亦配称之为人么?”
冷若颜沉默半晌,指着羊群中的一个大肚便便的孕‘妇’道:“那她呢?总不会她也做了什么恶事吧?”
牧羊人银‘色’面具的瞳孔里‘射’出鄙夷憎恨的光芒:“这辽东‘黑龙江’‘妇’人因身怀六甲,不能给丈夫‘侍’‘床’,便生了歹念,在路边假意跌倒,把一个好心送她回家的‘胡’姓医庐‘药’房‘女’弟子晓萱诳骗至家中,供丈夫‘淫’乐,事后杀之灭口,此等恶‘妇’,万死莫赎其罪!”
——有时候以动物来比喻人,真真的是太看得起人了。一只小狗,追自己的尾巴,就能玩乐一个下午。一只小猫,追扑线团,就很开心一个下午,玩一个早上。而人呢?伟大的人类却亘常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冷若颜沉默了很久,她抬起头来,目光纯静的看着高高在上、俨如来自地狱邪神的白衣男子,庄静地缓声道:“我叫冷若颜,马老总的佣金我们‘凉城’接了,所以他这个人我们也保定了。”
两个青年男‘女’,在月下荒丘席地而坐,好似一对恋人唠家常般说着情话。
两人沉默片刻,牧羊人箫声又起,音律魅‘惑’而‘激’‘荡’。
风吹流沙,闪动的黑‘色’火焰从天而降,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女’人,围着篝火翩翩起舞。那‘女’子戴着白‘色’面纱,赤‘裸’着玲珑剔透的晶莹‘玉’体,扭动着蛇腰蜂‘臀’,疯狂的舞着,如痴如醉。
坐在高处、戴着银‘色’面具的牧羊人发出邪恶的狂笑,挥动着长满倒刺的长鞭,不停疯狂的‘抽’打着跳舞的‘裸’‘女’。冷若静目光落处,‘裸’‘女’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红的鞭痕,却又极为享受驯服的飞舞‘浪’笑。
大漠,月夜,牧羊人,跳舞的‘裸’‘女’,一切都是那么惊‘艳’而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