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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柏芝林里的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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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咆哮的时候,几根白里带红、红中透白的鲜活碎骨,还挂它他的嘴边、齿间和须丛,血水“噗噗”地不停的冒着细泡。

    在言守礼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忽然发觉有什么不对,他的兄弟守智怎么没和他一起冲上来?他尖声求救,他恨声咒骂,他哀声痛哭,最后渐渐的没了声息。

    言守智是个聪明人,在他喊完那句话后,他撇下剑掉头就跑,就算背后响起亲哥哥多尖的求救、多恨的咒骂、多哀的痛哭,他仍然飞逃不误,狂奔不止。

    和他一起上山,一齐追踪,一并设伏,一道出手的六个兄弟,一下,只一下,一下都死光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了。

    所以,他逃得更快,跑得更急。

    可惜,他才跑了五六步,就蓦地发现,自己心口一疼,疼在‘胸’前,‘胸’口凸出了一截剑尖。

    带血的白骨剑尖。

    他惊疑、狐疑地半转身,死灰的目光,顺着剑势下沉,终于看清楚了暗算他的是甫伏在地上,全身**的言少卿。

    她雪练也似的横卧在高高的石台上,她不知何时用巨石的缘角磨断藤萝,她拾起言守智丢在地上的“白骨剑”,她拼尽全力将剑扎进了身材矮小的剑主人后心。

    言守智死了。

    他倒下去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那多劫的‘女’子,眼睛里满满的仇,深深地恨。

    言少卿不知道出手帮兽奴是对还是错?或许她只是想帮帮自己。

    兽奴步履沉重的走过来,脸上带着含笑和羞涩,肩上带着敌刀和伤口,将它亲手登崖采撷的、在连番打斗中已经糜烂变形的、那朵怒红‘色’的‘花’儿,笨手笨脚的‘插’在了少‘女’凌‘乱’的发鬓旁,然后痴痴地看着,傻傻的笑着……

    ――原来它这般不顾‘性’命的去摘取这‘花’,竟是为了取悦自己……

    言少卿哭了!

    少‘女’就在山顶上轻轻哭泣,有感动,也有悲伤。

    兽奴就在少‘女’身畔痴痴看着她,看着她哭,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它不懂人言,它不会人语,它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安抚一个自己暗暗喜欢、喜爱的‘女’孩子,它能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啜啜哭泣,陪着她默默流泪。

    它只是一头野兽。

    它的伤口仍淌着血,它的心口更在流着血。

    就在这绝顶之上,一人一兽,一个轻泣,一个发痴。

    她(它)们是为了一朵怒红而惊‘艳’到哭,还是为了一段奇情而骇俗至死,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痴,一个泣、一个泣,一个痴?

    “僵尸‘门’”的“七少”已殁之后,还有更可怕的“三老”。

    “三老”之外,尚有更更可怕、住在“凉城”之内的那位犹若风之‘精’、雪之灵、‘花’之魂、月之魄的姑娘。

    一曲断肠天涯路。

    天底下,又有谁可以逃得过冷若芊“断肠箫”的追杀呢?

    绝!对!没!有!

    (ps:推荐小伙伴的两本书:舟行早的《剑与神》;月落三秋的《光明裁决者》,不看广告看特效,duang―duang―d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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