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偶,完全支离破碎,散裂四处。
就如同高楼阳台上的瓦罐‘花’盆,自高空坠落地面,碎成片片片片片片片。
雷怒儿身上竟无一处是完整的。
除了眼睛。
他是瞪着眼睛气绝的。
雷怒儿就摔死在老呆脚前,“问天公子”老呆什么都不敢想。
――他只敢拼。
对面人丛中,一个红衣绝‘色’‘女’子翩翩起舞,每一个舞姿都如火般热烈。
起舞的‘女’子舞得极美、极‘艳’,如梦、如幻。
老呆狂退三丈,双手齐挥,发出了他的“血问七杀”――
七道杀招!
七个问号!
――问山山倒?
――问水水流?
――问人人故?
――问天天不应?
――问地地失声?
――问‘花’‘花’无语?
――问世间情为何物?
――问?问?问?问?问?问?问?
七问!
七杀!
壮怀‘激’烈!
惨况空前!
等杀声停了,起舞的红妆美人冷若颜犹自舞着,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己无关,杀声杀气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她的生命只为舞而存在,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一舞曼妙――
一舞**――
所以,七窟流血倒下的“问天公子”老呆,都不在她的目光之下。
慌‘乱’的人群,都痴‘迷’的看的是舞着的若颜,看的是若颜的舞,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女’子,和舞――
老呆倒地之际,童贯就在“醉仙居”里,离“疯人院”仅数十步之遥。
安天命和“太阳公公”“月亮姐姐”“星小弟”这“日月星”三大杀手,就守候在他身边。
那时侯,童大公公正跟一个神容俊朗、剑眉星目、脸如冠王、言举自若的锦袍金冠少年在谈笑风声。
童贯手捻着颌下几根黄须,保养极好的皮肤像个贵‘妇’人,他是宫廷里三万太监里唯一一个长有胡须的大宦官;有很多人‘私’底下议论,童大公公当初进宫净身时并没有净干净,但这些话,也只能是‘私’下说说,谁也不敢讲在公开场合,没有人嫌自己的命长。
他尖着嗓子问:“柴小王爷,你现在总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插’上一手了吧?”
少年人有些腆似的笑了一下,答:“是。”
童贯道:“现今‘京师’里有三大势力,‘权力帮’、‘大风堂’和‘青衣楼’互相牵制,我们‘富贵集团’毕竟后起,一个不小心就容易会被人所乘,全军尽墨。如歌,所以我们要静观其变,尽量保住元气……”
“是。”柴如歌脸上有一种末脱稚气的成熟,不必要时,他在童贯大公公面前,决不多说一字,他脸上一直维持着一个相当清朗稚嫩的微笑。
童贯扪须微笑,眼珠里里有无尽的‘精’明与骄矜,他瞥见安天命似有话说,便道:“大统领,说吧。”
安天命似乎意识到了童贯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急忙道:“据我看来,‘京师’三足鼎立之外,枢相还少算了一股势力。”
童贯的态度缓和了下来,忽然用一种特别温和的口‘吻’道:“不错,还有一条青龙。”
安天命心头一栗,他的眼‘色’由敬意迅而转为惧责,只答:“一条势吞天下、无敌于天下的青龙。”
柴如歌沉‘吟’良久,微带笑意,似在回味童贯的话。
这时候,“疯人院”,外面的战斗已经结束。
里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