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想起兄长,司洛芸的眼睛微微发热,随即又垂下了眼帘。
“没什么,本宫只是想起了我们还在丞相府当姑娘的那些时光。”司洛芸轻叹地道,“本宫记得七八岁时,母亲带着本宫处理府中内务,还当着本宫的面教训妾室、训斥奴仆。长姐还因为这件事跟母亲发生了争执,说母亲不该让本宫小小年纪就接触那些丑恶的东西……长姐一直都是替我着想的。”
陈王太妃愣了愣,她对出嫁前过着的官家小姐日子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过,司洛芸提起的事却还是有些印象!
她那个时候身为司丞相的嫡长女,又比司洛芸与司洛芙年长三四岁,所以早早就跟随在母亲身边学习管家理事之道。可母亲在教导自己的同时,也带上了二妹司洛芸,而且还将更多的注意力投在妹妹的身上!与母亲的那一次争执与其说是替司洛芸着想,不如说是她有些妒嫉作为次女、又呆笨的妹妹竟比自己更受母亲重视!
只是她不愿表现得心胸狭窄,故意作出替妹妹着想样子罢了!她司洛荷从来都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得到的是什么!才不像妹妹司洛芸这样全凭运气生活!
“难得皇后娘娘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陈王太妃笑道,“那时候的皇后娘娘整日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得臣妇都心疼,就忍不住向母亲抱怨了几句。”
司洛芸也笑了,“是啊,那个时候本宫的确是被吓住了。想不到一向温柔慈祥的母亲,竟有那样强悍、无情的一面。”
“母亲若不强,现在的丞相府就说不好是谁在作主了。”陈王太妃嘲弄地道。
司洛芸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长姐可还记得皇上还是陈王时的贺王后吗?”
“贺王后?”陈王太妃眉头轻皱,认真地想了想,“莫非是与臣妇一同参加选秀的贺氏?”
“正是。”司洛芸点头道。
陈王太妃抿了抿唇,盯着司皇后的脸看了一会儿才道:“皇后娘娘怎么会问起贺王后来了呢?”
司洛芸也回视着陈王太妃,语气平静地道:“长姐当年入宫参选,先帝十分欣赏你的才华,便隐有将长姐赐婚给太子的想法。所以才将长姐移至秋瑟园居住,与其他秀女分隔开。”
陈王太妃的心跳微微加速,不知道司洛芸后面要说什么,但她已经开始不安!
“都是陈年旧事,臣妇也是记得不太清楚了。”陈王太妃强颜欢笑地道,“而且我与贺氏也是不甚熟悉。”
“是吗?”司洛芸淡声地道,“可是贺王后却还记得长姐。她曾跟本宫提过与长姐之间的一些渊源……罢了,既然长姐已经记不得了,本宫便也不提了。”
陈王太妃的心悬在空中,司皇后却自己断了话头!不禁令她有些焦灼。
“皇后娘娘既然已经开了头,不如就……”
“哇!啊!”屋外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打断了陈王太妃想说的话。
司洛芸几乎是立即站起身,疾步出了屋子!她听出哭声是发自福宝!
陈王太妃脸色一白,也快步跟了出去!
只见院子里的人分成两边站着,一边是皇后带过来的宫人护着公主与皇子,另一边则是文桐园的宫人护着陈王……
“这是怎么回事?”陈王太妃奔到儿子身边,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和摸索了一番,确定独孤允志无事后才去看正哭着的长公主。
福宝一只手里拿着一本撕成两半的册子,另一只沾着墨汁的手握着毛笔,她的脸上、身上不知怎么泼了不少墨汁!特别是脸上的墨汁随着流下的眼泪混成黑水,把一张胖胖的小脸给糊成了花脸!
司洛芸见福宝没有什么事,春晓只是蹲着哄福宝,表现得并不紧张,她就放了心。
“太妃,是长公主进了殿下的屋子后就乱翻东西,还在殿下练字的字帖上乱涂乱画!”站在陈王身旁的黎云英气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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