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难答的辖地,首府正是奉元。原本萧镜之就是要去奉元,因此也并无异议。
宁宁犹豫一下,道:“我跟你们一块走,行吗?”
史骏恩一怔,随即点了点头。萧镜之当然不会反对,一者宁宁也是个美人儿,且性情活泼,十分可爱,路途不至寂寞;二来自己要想制住唐晓珊,非得她的蜈蜂毒不可。
史骏恩扫了一眼萧镜之怀中的唐晓珊,冷声道:“你真要带着她?”
萧镜之明白他的意思,这妖女地位非常,只怕会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可要狠下心杀了她,那可真是舍不得。再者,他手无缚鸡之力,却抓住了大名鼎鼎的百花仙子,一想到这,顿觉妙不可言乐不可支,更不愿就此杀了她。
萧镜之点头道:“就算你撇下了我,我也不能撇下她。”
史骏恩表情漠然,道:“走吧!”
一行四人上路,四人没有坐骑,史骏恩又受了重伤,加上萧镜之和唐晓珊两个累赘,更兼雪地中披荆斩棘,摸索找路,所以四人走得十分艰难缓慢。宁宁对唐晓珊十分忌惮,又给她抹了不少蜈蜂毒药,唐晓珊浑身麻痹,被萧镜之一会儿横抱,一会儿肩扛,羞怒交迸。她纤腰不堪一握,又长年修炼五术,体重极轻,以萧镜之的瘦弱身体,竟也能轻松抱起。尽管如此,她还不时听萧镜之调笑说“仙子你人长得瘦,这肉儿可不轻呢”之类,几乎气炸了肺。
眼见自己的露碧箫就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晃一晃,唐晓珊软绵绵地挂在萧镜之的肩上,心急如焚,饶是她平日自负颇有智计,此时竟也无可奈何,只盼张景炎能赶紧带人来救自己,到时候定要零剐碎割了这个遭千杀的小子,但也知道这个希望颇为渺茫。
青鸟懵懂无知,不晓得主人落难,一路低飞相随,距众人不远不近。宁宁好几次都想用蜈蜂杀死它,却都被它疾飞躲过,无奈中恨恨作罢。唐晓珊周身麻痹,真气凝滞,连小指头都不能动弹,无法感应操控青鸟。史骏恩心知如此,不必担心青鸟通敌报信,也就由它。
史骏恩冰冷如雪,沉默寡言,所以一路上几乎全是萧镜之和宁宁两个人在聊天说话。宁宁心直嘴快,萧镜之知无不言,两人聊得甚是投机。
萧镜之这才知道,原来那张景炎等三人乃是长生大帝的部属,她因得罪了长生大帝,所以被抓了起来,充当祭品。至于怎么得罪了长生大帝,宁宁也直言不讳,说长生大帝在蜀中有个秘密的蟠桃园子,那蟠桃是桃类异种,很是稀罕,自己嘴馋了,就偷吃了几个,长生大帝是个小气鬼,就派人抓了自己,抓就抓吧,用的还是下三滥的偷袭手段。
唐晓珊这时被萧镜之抱在怀中,忍不住冷笑道:“偷吃了几个?贼丫头,你倒是说得轻巧。”
宁宁吐吐舌头,道:“不是吗?我肚子这么小,还能吃几个?”
唐晓珊道:“你是没吃几个,可你送的可不少,你当蟠桃是樱桃吗,连小叫花都能送两个?”
宁宁道:“小叫花就不是人吗?吃两颗桃子有什么打紧?”
萧镜之对长生大帝殊无好感,一拍大腿,道:“对啊,文南极忒也可恨,吃两个桃儿算什么,值得大动干戈?”
他拍的可不是自己的大腿,而是唐晓珊雪白的大腿,她肌肤娇嫩,登时留下了五个红色爪印。唐晓珊俏脸涨得通红,几乎气晕过去。
宁宁道:“就是就是,我知道一个人,可比他大方多了,我偷了好几次他的钱袋,他都没生过气。”
萧镜之奇怪道:“你经常偷人家东西吗?”
宁宁道:“是啊,我从小就这样,饿了就要找吃的,别人不给就只好偷啦!”
萧镜之见她俨然不以为意,心知她从小如此,估计从来也不会觉得偷东西是一种错,暗想“小盗者拘,大盗者诸侯”,为了活着偷东西,那也无可厚非。
萧镜之又问道:“你的笛子是谁教你的?”
宁宁神色一黯,道:“是我姥姥,蜈蜂和笛子都是她给我的。我姥姥最疼我了,不过她早就死啦。怎么,你也会吹笛子吗?”
萧镜之微微一笑,道:“懂一点儿,等休息的时候我吹给你听。”
宁宁喜滋滋道:“好呀,这可得好好切磋一下。”
两人又聊了许多,宁宁问起萧镜之为什么被抓、又怎么和妙慧仙子在一起,萧镜之也说了,不过他可没宁宁老实,假话多真话少,省略了不少关键内容。萧镜之本想问宁宁,是否知道史骏恩是被谁抓住的,但怕史骏恩拳头加身,唯有按下好奇心。
萧镜之想到妙慧仙子去时匆匆,便问宁宁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宁撇了一眼唐晓珊,道:“这事儿你问这个老妖精吧。”
萧镜之看了看怀中的唐晓珊,见她紧抿朱唇,闭起双目,叹了口气道:“宁宁,还是你告诉我吧。”
宁宁道:“你知道妙慧仙子的爹爹是谁吧?”
萧镜之点点头,十分老道的样子,道:“我自然知道。”
宁宁道:“那就是了,青帝和长生大帝他们这一伙儿人,商议着要对付太极天帝,就是在魔门的万仙大会上动手。”
萧镜之吃了一惊,道:“魔门内讧?怎么会有这种事?”
话刚说出口,萧镜之就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凡是有权力的地方,就必定有斗争。大元朝廷,魔门联盟,甚至古往今来,从来就不乏内斗的故事,这又有什么稀奇?
却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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