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陡然钻出无数植物花卉出来,把自己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张景炎掌心一翻,手中多出一柄长剑,长剑挥舞如风,护住全身。飞虎怒吼一声,双爪刨地,没等它扑出,瞬间被淹没在一片黑雾中。
无数蜈蜂嗡嗡飞来,密密麻麻,没头没脑地朝两人冲去,遇到张景炎的剑风,登时横死,扑簌簌地掉落在地。鲜花妖艳诡异,如活物一般扭动,狰狞地迎上万千蜈蜂,花朵如同一张张大嘴,把蜈蜂猛地“吞入”,随即闭合,花茎蠕动。唯有张景炎的飞虎坐骑,周身布满蜈蜂,在地上跳跃挣扎片刻,忽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在张景炎两人的抵挡下,顷刻间,就有数不尽的蜈蜂死去,但即便如此,蜈蜂群如同无边无际一般,在轻快笛声的调动下,汹涌地袭来。
凄凉幽咽的箫声从花丛中央传出,音调忽高忽低,和笛声的节奏恰恰相反。蜈蜂群嗡嗡嗡了片刻,倏然散开,又忽然集结成一条“长线”,水柱一般钻入一个白色宝袋中。
宝袋小巧玲珑,悬在盈盈一握的蛮腰旁边,顺着纤腰的线条向上,黄色衣领旁有修长的蓝头发披拂在肩头,一张娇俏的脸庞,笑意盈盈,一支玛瑙笛子贴在唇边。她身如飞羽,斜斜飘落洞口,衣袂临风,如同仙女下凡。
宁宁放下笛子,咯咯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两个大魔头,你们想不到被本姑娘伏击了吧?”
山洞地面上,飞虎全身浮肿,红斑点点,已然死绝。
妖花摇舞,向两边分开,露出亭亭玉立的唐晓珊来,香肩挑着青鸟,素手持箫,扑哧一笑,道:“小蹄子,这就是你的摄魂笛和蜈蜂袋麽?看来也不过尔尔。”声音阴柔,寒冷入骨。
宁宁冷哼一声,道:“不过尔尔?要不是有人嘱咐我,你的笨鸟现在已经成死鸟啦!”
唐晓珊一怔,不明所以。张景炎脸色阴沉,冷然道:“贼丫头,姓史的小子呢?”
宁宁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要是没瞎,就瞪大你的狗眼!”
张景炎瞳孔微微收缩,只见宁宁旁边的空气如涟漪波动,一个巨大的怪兽出现在面前,外形如马,浑身火红,虎爪蛇牙。接着,三个人的身影从怪兽旁边徐徐出现。
唐晓珊在看到神兽的时候,柳眉轻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等看到妙慧仙子在怪兽旁现身,青衣随风鼓舞,绝美无瑕的脸上柔静无波,她心底一震,脱口道:“朝天犼!你是妙慧童女。”心中暗呼不妙。
妙慧仙子的俏脸上有嫣红生起,如晚霞泛染。旁边的萧镜之吃了一惊,没想到妙慧仙子竟如此有名,居然又被一眼认了出来。
张景炎闻言也是一呆,想起原来己方四人说话时候的情景,心中咯噔一下,微有惧意,但又杀心大起。看到妙慧仙子身旁持刀而坐的史骏恩一脸森冷,他心底怒火高窜,紧握神剑,把些许担忧恐惧甩在一边,森然道:“原来如此!妙慧仙子,莫非是你救下了这两个妖精?”
妙慧仙子默然,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萧镜之哈哈一笑,道:“张公,正末在此,可不要找岔了。”
张景炎和唐晓珊脸色都是微变,这才注意到萧镜之的模样。两人暗中用念力探测,此子经脉中空荡荡,并无真气,都十分意外惊奇,如果是扮猪吃虎的话,那也用不着藏起所有真气。两人惊疑不定,反而不好断定萧镜之的深浅。张景炎眼中恶毒森寒,道:“小子,你是什么来路?”
萧镜之微微一笑,道:“无名小卒萧镜之。”
转头对着唐晓珊,萧镜之笑道:“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百花仙子,小可幸会!”
他一通拽文,让宁宁眉头大皱,妙慧仙子迷迷糊糊,史骏恩一脸冷笑,张景炎微微错愕,唐晓珊呆怔片刻,俏脸染晕,杀机大起,扬眉道:“臭小鬼,你到底是谁?敢对老娘放肆!”
萧镜之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她的莹白大腿,笑嘻嘻道:“岂敢岂敢!萧某人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唐仙子不敬。不过‘知好色,则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孟子老人家尚且如此,何况区区。”
唐晓珊沉默片刻,眼中寒光闪过,忽然嫣然微笑,道:“那好,小鬼,你倒说说?你打算‘如此粲者何?’霸王硬上弓麽?”毫不掩饰讥诮厌憎之意。
最后一句话出口,让宁宁和妙慧仙子齐齐面红耳赤,宁宁恨恨地剜了萧镜之一眼,这小子说的都是什么疯话,竟然惹出来这么不害臊的一句话出来。
萧镜之见唐晓珊眼中冷意凛冽,有种异样的韵致,他心底有种痒痒的感觉,明知此女狠辣非常,也忍不住调笑道:“那是不入流男人的下等作为!可悲可耻可恨,怎能跟真男子相提并论?除非唐仙子主动投怀送抱,不然萧某人决不强人所难。”
他一副十足登徒子的模样口气,让唐晓珊俏脸顿变,勃然大怒,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臭小鬼,你毛都没长齐,竟然拿老娘开涮!”心底恼恨异常,若不是这小子坐在妙慧仙子身边,此刻早已被她抓过来把他大卸八块了。这小子的轻薄无耻,为她生平仅见,苏祥兴的轻言调笑,相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在魔门青帝一系中,地位超然,仅次青帝,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素手攥紧露碧箫,杀意森然。
萧镜之轻轻一笑,欲要继续调戏,却听张景炎冷声道:“敢问阁下,是你杀了陆德祐和苏祥兴麽?”
萧镜之微笑不言,史骏恩冷声道:“是我!”
张景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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