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鲜血狂喷。
萧镜之瞠目结舌,猛然转头,看到持刀的也是一名怯薛士兵。那士兵两眼发红,额间青筋暴起,一副癫狂模样。砍杀同伴后,那士兵双眼圆睁,朝萧镜之瞪来。
萧镜之朝他咧嘴笑笑,拔腿就跑,没跑两步,“砰”地一声,撞在中心台上角落的大石柱上,倒退两步天旋地转,额头血红,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上方环刀一挥,朝萧镜之横当头劈来。
萧镜之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双眼一闭。
耳边风声一闪而过,萧镜之心跳加速,寒毛乍起。一声铿然锐响,似乎刀剑相交,他脸上一疼,似乎被碎石类的东西刮了一下。
萧镜之心中剧跳,睁开双眼,只见那怯薛士兵一刀砍在身旁的地面上。大理石板崩碎,他却没什么大的损伤。
那怯薛士兵砍中地面,被碎石迸到脸上,鲜血流出,更加发狂,接连挥刀怒砍,似乎那地面是十恶不赦的仇人一般。
萧镜之愣了片刻,恍然大悟:“是幻术。”
抬头四望,此处已经混战成一团,众人不但击杀恶鸟、也攻击同伴,人人模样癫狂,到处乱砍,真气胡乱拍出,似乎除了他自己,周围全是敌人一般。只有一些修为高深之人连连喝止,声音却淹没在混乱的喊杀声中。
萧镜之脸色发白,忍着头晕脑胀爬到石柱底下,身体抱团,心中奇怪:“我怎的没有中这个幻术?”暗中庆幸,幸好自己没中幻术,不然跟别人打起来,估计自己一个回合就身首异处了。心里拼命祈祷:“你们打你们,只好别找我就好。”
似乎上天确实听到了他的祈祷,萧镜之周围厮杀一片,血肉横飞,却没有人注意到他。萧镜之心中大喜,缩起来的脖子微一上伸,一道寒光闪过,尖锐刺耳的声音从头上方响起,几根断发悠然飘扬。一柄雪白刀片没入石柱内,刀身兀自颤动。
萧镜之嘴角笑容凝结,连滚带爬往后跑去。那刀片主人也是一个怯薛士兵,浑身浴血,眼神迷乱,蓦地抽出长刀,气势汹汹地朝萧镜之追来。
萧镜之跌跌撞撞乱跑,忽然见到侧方有一头巨大的蛊雕背对自己,在低飞着四处啄人,心中一动,深呼了一口气,又猛吸一口,快跑几步,一下子跃到了鸟背上,双手扣住鸟翼。
蛊雕振翅尖啼,受惊高飞起来。萧镜之挂在鸟背上,惊喜交集,得意地看了一眼下方追赶而来的怯薛士兵。那士兵见猎物逃走,挥刀怒吼,但吼声未落,就被另一个发狂的怯薛士兵砍翻在地。
萧镜之心中欢喜,暗道:“本少爷临阵机变,御兽有方,丝毫不比郭天仪差了。”念头还没落下,那蛊雕扭着脖子回头来啄他左手,铁喙如钩,啄下一块血肉来。
萧镜之惨叫一声,左手猛地缩回。见蛊雕又来啄他的右手,心中一颤,急忙松手。刚一松手,萧镜之就暗叫糟糕,身体急坠。
“砰!”“砰!”“砰!”
萧镜之从几十丈的高空中落下,接连砸中三只正盘旋飞翔的蛊雕,力道接连缓冲,再无阻隔地掉在了中心台外的地面上,又是一声“砰”的响声。
萧镜之跌落在中心台下的血海尸山上,过了好半晌才蠕动着用手撑起身体,发现身下是一头巨大飞虎的尸体,自己正趴在他的腹部。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拼命一个翻身,脸部朝上躺在虎腹上,萧镜之望着漫漫黑夜,蛊雕不知什么原因四散乱飞,雪花飘飘洒洒如同鹅毛一般,十分唯美好看。他的身体无比疲惫,心中无比惬意,直想仰天长呼:“老子还活着!”
忽然腹部一痛,一把长剑立在自己身体上方。长剑的主人是一个身着法服的小道士,长发斜扎,眉目清秀,身材娇俏,竟是个少女,双眼带着迷茫和凶残,神志已失。
萧镜之白眼一翻,到底自己是没躲过这一劫。
少女道士一剑刺下,迷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因为这一剑并没有穿透东西的感觉。大眼睛里掠过凌厉之色,挽个剑花,轻叱一声,又一剑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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