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召之即来,不过让大家仔细打量,却未尝不可。”
三人顿时大为讶异,看安藏的样子,不像是信口雌黄。安藏关上窗子,把寒风白雪挡在外边,笑道:“此事多仗舒娥姑娘,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萧镜之三人齐齐望向舒娥,舒娥正为几人冲茶,轻轻一笑,道:“何必客气,若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冰轮镜竟然有如此妙用。”放下水壶,素袖轻挥,道:“诸位公子请坐,天圣女即在眼前。”
三人不信谎话连篇的安藏,但舒娥显然不是信口胡说的人,他们虽然奇怪,也不由纷纷落坐桌前。舒娥先端上几个瓷盘,分别盛着酥糕、虾饺、豆包、干果和瓜果拼盘,小巧精致,前三者还带着腾腾热气。又端上四个茶盅,分递到四人面前。郭天仪和耶律庚辰心中有莫名的异样感觉,但又说不上来。萧镜之的恼火先搁置在一边,极为佩服地看着安藏,能让这傲视群芳的女子如丫鬟般端茶倒水,实在了不起。一般情况,他们这几人,想给人家提鞋都没有机会。
安藏道:“此茶是武夷山的茶农焚香祭天,驯养了野猴,从悬崖绝壁上采摘而得,集天地之精华,远非人工栽种能比,极为稀少昂贵,可谓‘千金易得,一两难求’。无水不可论茶,此水是天泉之水,乃是二八少女半夜辛勤所得。陆羽《茶经》品说饮茶用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实际上,这天泉之水,更为上品,犹在山泉之上。”
郭天仪奇道:“天泉之水从哪里获得?难道天上也有泉眼?”
萧镜之哈哈笑道:“你听他拽文,所谓天泉之水,就是雨水、雪水而已。”
郭天仪一愣,面色通红,冷哼道:“雪水就说雪水就成了,卖弄什么风骚?”
安藏淡笑道:“郭老爷子通博古今,在他面前,我想卖弄也没有本事。可惜生了你这么一个草包,狗屁不通,崇武好战,辱没了斯文。”
郭天仪羞恼交集,但这毕竟是舒娥姑娘的闺房,不好发作,脸色忽青忽白,道:“我只是见不得弯来绕去,化简为繁。茶水本来就是用来喝的,哪来那么多文绉绉的说辞。”说完,也没有什么闻品啜的讲究,端起茶水,仰脖一饮而尽。
其他三人一怔,怪异地看着他。舒娥妙目眨也不眨,有些动容地叹口气,道:“郭公子真是懂茶的妙人。”
耶律庚辰也是笑了一下,道:“好一句‘茶水本来就是用来喝的’,究竟本来,道家的精髓全灌在肚里啦,了不起。”
萧镜之也觉得郭天仪这一下真性流露,毫无矫情,远比安藏的瞎叨叨要洒脱的多。他是冲着天圣女来的,最受不了安藏的自以为是、东拉西扯地浪费时间,也附和道:“对对,真丈夫,好汉子,不愧是我等男儿的楷模。”
郭天仪本来是一时意气,没想到引来好几道欣赏的目光,不由心中大快,得意地横了安藏一样。
安藏抿抿嘴唇,沉默片刻,问道:“这茶,不烫吗?”
郭天仪一呆,这才觉得整个舌头好像被热铁烙过一般,钻心的痛,想要呲牙咧嘴,又觉得样子不好看,被他强行忍住。萧镜之和耶律庚辰想笑也不好意思笑,舒娥也是又无奈又好笑,没想到这个郭公子,人长得聪俊,实则像个活宝。
微微一笑,舒娥转身到石案上拿过两个茶碗,放在桌上,其中一个注满热水,热气腾腾。素手一抹,热气陡然消失,碗内的水竟顷刻间凝结成一团晶莹冰块。葱指轻弹碗身,冰块窸窣脆裂,然后她把冰块倒入另一个空碗里,已成了一块块指头大小的碎冰。在几人惊奇的眼光中,把碎冰送到郭天仪面前。
耶律庚辰心中暗赞:“没想到此女子也修行法术,信手拈来,显然境界不低。”
郭天仪愣了一下,连忙道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把碎冰,就塞到了嘴里,疼痛之感立时消散了不少。萧镜之也好奇地捏了一块,放入口中,只觉舌尖冰凉,寒意入齿,很是难受,但又不好吐出,只好皱眉咽了下去,这才相信这是真的冰块。
安藏轻啜了一口香茶,齿间生香,颇觉回味无穷。见萧镜之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心中暗笑,也不再磨蹭,对舒娥道:“你把冰轮镜拿来吧,再不给他们看看天圣女,只怕我就要挨打了。”
舒娥轻笑点头,把桌上的碟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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