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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浴室:咬她,咬她,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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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就越来越好,头绳橡皮筋是向珊给的,花花绿绿的,她却只挑黑色,不是不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而是自己头发扎不好,在用鲜艳的颜色,更是难看。

    小孩子心里别扭这个,喜欢,却不能用。

    直到淡忘了对发饰的喜欢,可第一枚发夹却是有人送了她。

    宁之诺。

    那一年她16岁。

    宁之诺送她发夹,帮她梳头,17岁少年的手指远比她要灵活的多。

    她开始偶尔故意散了发,耍赖要他帮她梳头。

    多年后的今天即便是和宁之诺分开,以濛都是割舍不下的他的原因就在这儿。

    她的成长,她的生活,点点滴滴的陪伴与快乐,家人没有给她的,宁之诺全给了。

    今天再看到这些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她只觉得有些刺眼。

    可是抱着她的人却兴致不菲,她看着祁邵珩的侧脸微微出神,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挑了发夹发夹先夹在她的衣领上。

    抱着她的手臂是那么孔武有力,单单只一手抱她,他似乎很喜欢这样。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下楼迎接他的回来感到失礼,还是因为单纯觉得他赶航班太累,以濛没有拒绝他祁邵珩的怀抱。

    让她坐着,搬了露台上的摇椅,祁邵珩又抱着她躺了上去。

    以濛不明所以的要起来,却听他说,“阿濛不是要洗头吗,躺好了我们就开始。”

    他说,“我们。”

    祁邵珩要帮她洗头发

    算了,以濛断然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他服侍她

    以濛觉得:用不起,用起来也非常的不习惯和尴尬。

    温了热水的人看她不听话,脸色带了凛意,“我不在家,阿濛的头发也自己这样洗”

    他太能转移话题了。

    以濛不说话。

    见她沉默,他开始训她,“手臂上的伤口缠着纱布,你是怎么洗的”

    “我可以一只手。”

    祁先生怒前总先笑,“好样的”

    他不是夸她,他是讽刺。

    “一只手蓄温水,一只手拿洗发露,一只手洗发,可以。”看着她,祁邵珩下颌紧绷,“自己洗,溅出来,扑腾出来的水花都是洒在别人身上的左手臂沾不到一点”

    她更是不说话了。

    他就知道,依着她的性子,不把全身扑腾湿了才怪呢。

    她的烫伤严重地很,不能马虎。

    要不是他和她关系僵化的厉害,不得不离开家,他怎么可能在她伤着的时候去了英国。

    在伦敦,他没一日不担心,邢医生说,烫伤不是别的病痛,皮外伤除了按时擦药、控制好饮食别无它法。

    用了最好的药,他牢牢记着让厨房的季让天天给她炖黑尾鲤鱼汤。

    医生还说,最忌讳烫伤前期遇水,碰到水伤口会感染,会恶化,情况就会严重的多。

    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不要碰水,要程姨看好了她。

    程姨见他担心,每次都说,“太太年纪小,但是懂事听话的很呢。”

    懂事听话什么

    还不是一个只知道胡闹的小女孩儿一个

    重度烫伤还敢自己洗头发,怪不得快一个月都不见好。

    见他莫名的生气,以濛不明所以,只能后退。

    把她逼到墙角,一把扣住了她腰际,软腰被对方箍住,男人侵略性质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她几乎快要窒息。

    几乎是本能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逼到了墙角处。

    “不用你,不用。”心中慌乱,脸上却强装镇定,“我自己可以洗。”

    一听,他更是气。

    “阿濛。”祁邵珩唤她,不悦的嗓音从她的头顶发出,让她更有一种被人压制着无法逃脱的错觉。

    他是强权者,他是霸权主义者。

    怎能因为他这几天短信,通话里的温和,就忘了他的真实面目呢

    以濛惊愕,后知后觉的后退,却在没有退路,左手扣了她的手腕,修长有力的手指一下扯开了她手臂上缠绕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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