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的妈妈会出现,前来和他见面,这种信念也深深感染了在脑海中连父母一点印象都没有的金善行,所以他俩一直是最亲密最要好无话不说的朋友。
“五神见证,信道回来了。”听见师傅这么说,金善行立马整了一下衣袍,双手合掌,依次对五神的雕像行礼,然后在铜盆前双膝下跪,用双手从盆中舀起一些水,慢慢地敷在脸上,再任由水滴顺着脸颊流下。
老僧看着眼前这个由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徒儿,思绪万千。
那个雨夜,金善行的父亲,那个与自己私交甚好、曾一同在伊雷达尔修行的男人,那个曾经的传奇武僧,叩开了化泷寺的大门。
他穿着兜帽斗篷,浑身湿透,怀里抱着一个蜡烛包被褥,里面躺着还是婴儿的金善行。“善行就拜托你了。”
“怎么回事?”老僧不安地问道,并向那个男人身后张望了一下,“元芳呢?”
男人的表情很凝重,他看着怀中抱着的婴儿,“他母亲不在了,就让他做一个平凡人吧,不要成为武僧。”
男人就这样将金善行交给了他。“不要让他成为武僧。”这是他父亲离开时唯一的嘱咐,之后便传闻他被伊雷达尔以逆天罪除名并放逐,而他的夫人元芳,也就是金善行的母亲,也从此杳无音信。他也不知道这位曾经的朋友和伊雷达尔发生了什么。
老僧就这样收养了金善行,并给这个婴儿赐法名为信道。随着信道一天天成大,他身上强大的犹如他父亲般的武学天赋开始尽显。遵循五神的旨意,老住持开始让信道习武并传授他伊雷达尔的战技。化泷寺是以游历积善和传扬五神信仰为己任的寺庙,并非武学造诣深厚的名寺,寺中的僧人也不常习练武艺,只有极少数老住持认为有天赋的寺僧才会进行修炼。虽然老僧自己是因为年事已高从伊雷达尔退居到化泷成为住持,但也并未改变这里原来的宗旨。对于信道,老僧考虑再三,最终还是不愿埋没他的过人天赋,五神赐予人的天赋必然有其道理,他经常这么说,于是,对信道格外严厉,也从未告诉过这个孩子关于他的父母、他的身世,只说他母亲已经病逝,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修行,其余的事便很少提起。
“永远不准踏入伊雷达尔成为武僧。”老住持虽然传授信道毕生武艺和伊雷达尔的绝技,并且对其进行非常严格的修炼,但一切却有这句嘱咐作为前提。这也是为了遵守对他父亲的承诺。
如今,看着眼前的徒儿已然长大成人,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他看上去更有阅历、更加结实与老练。虽然没有踏入过伊雷达尔,但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武僧啊。
金善行用铜盆里浸润过天艾枝叶的露珠将脸上的汗渍和黑乎乎的尘土洗净,他面向老住持,铿锵有力地说:“师傅,信道回来了。”
老住持的眼中突然有些湿润,太像了,太像他的父亲了。
所有人像往常一样用了斋饭,大家脸上都或多或少洋溢着兴奋与好奇,好像有许多的问题要问信道,唯独师傅好像表现的比平时更严肃,所以大家也都沉默不语,安静地各自吃着。
只有坐在信道旁边的信灵时不时地挤眉弄眼,乘着师傅不注意悄悄地问了句,“皇城好不好玩?到时和我详细说说。”********
当天晚上,信道拿着北都带回来的两个厚重包裹来到了住持的禅房。房间内,半燃着的香散发出沁人心脾的味道。信道放下包裹,拿过一个蒲团,坐在了师傅对面。“师傅。”
“信道啊,去看下你的母亲吧,你走了这么久,祭日那天是信灵他们代你去的。”师傅突然开口道。信道低着头,望着地面。“是,师傅。”
住持看着信道,在他的面前,这个徒儿始终有那么一股稚气。
“感谢五神,把你送了回来,没想到让你去北都送一些信件,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当日听闻北都“黑鸦蔽日”,徒儿又一去不返,老人便一直牵挂担心,这是信道第一次独自离开化泷寺出远门,就遇上这等大事。而他又是自己挚友的独子,由自己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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