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
“师姐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当真如此，老何再如何天才也很难弥补时间短和没人教两个缺陷，你我师承名门修行十几年，怎么看都比他强一些。”端木峥苦笑道，“但是你想过没有，师弟我九岁修行，十四岁才点妖，十九岁才入门，在这之前能看出来是哪门哪派么？”
王曦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何义达根本不是在那件事以后才决心修炼驱鬼术，而是一开始就在打基础，厚积薄发而已？”
端木峥苦笑道：“谁知道呢，咱俩都是瞎猜，反正前车之鉴不远，还是小心点好。”
言罢端木峥三两下跳上一棵大树，瞭望几眼喊道：“运气不错，前边山腰就有一处好地方，背风挡雨还挺宽敞，今晚上就在那儿歇了吧。”
“也好，换你开路。”王曦点头，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山崖。
端木峥跳下树杈，落地时手心多了两枚核桃大小的石子，一马当先的沿着陡峭的山崖跳跃着去了。
晚间，两个人躲在山坳之中，围着篝火团坐成一堆，火上架着山鸡野兔，端木峥拎着酒瓶子往肉上细细的撒着香料和盐，王曦一边照顾火堆旁小锅里的野菜肉汤，一边在石板上铺开黄纸，用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要来点酒么？”可能是有些无聊，端木峥没话找话的这样问了一声。
王曦头也不回地道：“我可不是酒鬼，而且现在随时会碰到他，保持清醒最重要。”
端木峥也不气馁，贱兮兮的笑道：“没关系，我是酒鬼，反正跟师姐在一起也不怎么需要动脑子。话说你真不喝？甜甜的山楂白兰地，爱心满满的手制精品，还是师姐喜欢桂花酒？”
“你不是只爱果酒么？什么时候喜欢上桂花酒的？”王曦奇怪的问道。
端木峥得意的一笑：“没多久，师姐那时候到旱区旅游不知道这事儿，当时我找凝霜阁的林可依师姐帮忙做一个酒壶，你知道的，师弟我是个学渣嘛，只会打造兵刃哪里玩得转这种精细物件，所以就打算用那把云雪剑跟林师姐换……”
火光明灭，王曦越听眸光越是凌厉，而端木峥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后来我们决定，我用宝剑换酒壶，然后林师姐用桂花酿换我的山楂酒。说起来林师姐也是个好酒之人呢，更难得连口味都差不多，因为投缘后来她还送给我两个有些瑕疵的酒壶，其实也就是样子丑一点容量少一点罢了……诶？师姐你怎么了？”
“呵呵。”王曦冷笑，“真是我的好师弟，本门王师姐辛辛苦苦积累功德的时候，你却找别人家的林师姐喝花酒，看样子很开心啊？”
“咱妖仙宫不太在乎功德的，师姐不是善心发作才跑去人工降雨的么，而且虽然我们喝的确实是桂花酒但少说一个字总觉得很奇怪啊……”
“多说无用，受死吧！”
翠绿竹棒迎头打下，端木峥手脚并用打着旋平移三尺，原来的位置上一声闷响，地面上顿时出现了一道凄惨的伤痕。
“师姐你这是想杀了我吗？连怪力都用上了啊！还有不要把连鞘的长锏当成打狗棍来用成么，会残废的，打到一定会残废的！”端木峥蹦蹦跳跳的躲闪竹棍，那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中，棒尖在地上来回跳跃，砸出无数碗口大的土坑，看得他冷汗不停。
倏忽间，棒尖高高跃起，从猛攻下三路变成直击面门，端木峥一时不察险险躲过，急切间不免略微踉跄，王曦抓住机会手腕一转，棒子划着漂亮的弧线横扫过去，风声呼啸好似鬼哭。
眼见一抹碧绿越来越近，心知难逃此劫，端木峥索性闭了双目，准备硬抗一棍。然而劲风拨动发丝，剧痛迟迟不来，期期艾艾的睁开眼，只见那根竹棒横在眼前，距鼻梁不过三寸，慌得连连退后，冷汗津津。
王曦冷着脸，问道：“知道错了吗？”
“知道知道！”端木峥赶紧表忠心，“师弟知道错了，师弟是师姐的师弟，以后一定唯师姐是从，再也不跟别人家师姐鬼混了！”
“还敢狡辩！”王曦作势欲打，“说，你错在哪了？”
端木峥嗖的一下抱头蹲防，带着哭腔讨饶道：“师姐大人，您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您这么说师弟就真的不知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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