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洞外海潮声澎湃。
文命睁着眼,一动不动看着洞顶的石壁。
明日便是大比。原本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了的大比,现在又不一样了。
夺得五色铜剑,便能如虎添翼。
伟大的使命,必须由我来完成!
无论是诛魔,或是复仇,或是成就一番事业,都必须在那关键性的几步上走稳。
明日能不能夺取五色铜剑,就看今晚那神秘人会不会来。
文命在等。
夜已将过尽,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文命双目炯炯,仍然很沉得住气。
果然,忽听洞外一声细碎的声响,一道青影如烟般掠入。
“什么也不必说。”青影道,听口音果然是上次传授控海大法的那人。
文命便继续躺着一动不动。
青影很快地说了口诀,然后耐心解释了一遍。
接着又背诵了两遍,“记住没有?”
文命点点头。
“好。”青影说着身体缓缓而动,将基本动作演示了一遍,最后盘膝坐下,说了导引之法。
“我走了。”青影道。
“慢着。”文命叫道。
“还有什么事?”青影冷冷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受人之托,不得不如此。”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文命冷笑一声,忽然手一扬,哗啦一声,石壁高处一块青石落下,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接着,一个黑黑的东西坠落,他手掌一托,那东西下落之势顿缓,慢慢降至地面。
那人双目如电,在这东西上一扫而过,却是脸色一变。
那是一只干泥鞋印,不是湛明山上常穿的麻鞋鞋印,而是细纹布鞋鞋印,在湛明山不穿麻鞋的,恐怕除了大宗师本人外,没有第二人。
连他已经挂靴归隐的五徒弟玄天翁,都只能在湛明之外的地界才能过过靴瘾。
至于为何大宗师不穿麻鞋而规定弟子们穿,这恐怕得问他自己。
“你既然青天白日地传了我微妙玄元功,为何要半夜里来传控海大法?还要找诸多借口?你既然想造我为才,为何又命侯万里下毒来害我?”文命想起自己上山来之后的一切遭遇,无不是匪夷所思,而问题的根源,就在于这位大宗师。
“你既然早已猜到这一切,”那人冷笑一声,“又何必再问那么多?”
说着哼地一声,拂袖而去,留下一句,“明日早点来。”
文命瞪着眼,盯着洞壁看了许久,还是想不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一个理由:湛明山都是疯子,而这人是疯子的精神领袖!
但是练功不可耽误,离天明只有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了。
他一跃而起,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口诀,然后依样将套路走了一遍,最后盘膝坐下,导引玄力启动运行。
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东方已经发白,第一缕阳光照进洞里,停留在他冒着雾气的头上。
古人以“炼龙虎”比喻大功将成前的关键而又极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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