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垒痛苦的样子,江丰只好陪在身边。因为,他生怕王垒想不开,沉迷于痛苦中,一如以前一样。更怕王垒一时冲动,找上京城,要了钱副主席他们一家人的命。虽然,江丰也很想手刃他们,可是,他们曾经贵为军部副主席,就算现在谋反被关押,也不是他们能够私自处置的。
“那我除了自责还能干什么?”王垒问,眼睛里是通红的血丝。“我还能手刃他们,为我的父母报仇?”
“放心吧。他们罪大恶极,逃脱不了一死。如果国家敢宽恕他们,我和叔爷还有王副主席会帮你的。”江丰肯定地说。
“王副主席?”王垒苦涩一笑。“连我父母的仇人这种事都是江军长告诉我的,王副主席不知道还记得不记得我!”
“不会的,不会的!你千万别误会王副主席,刚刚我正收到消息,他赶来汕尾见你,可能是他想亲自和你说。”
“是吗?”王垒的口气里有些怀疑。“我累了,我想休息下!”
看着王垒落落寡欢的样子,江丰也没有别的办法。“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叫我,我在隔壁!”
王副主席一到汕尾海军第四军军事基地,就看到了江丰。此时还是清晨。
“副主席,你来了!”江丰忙招呼。
“王垒呢,在基地吗!”王副主席说。
“在的!不过……”江丰的表情有些严峻。
王副主席想了想,很快明白了。“带我去见他!我会和他好好说!”
王副主席进了房间,看到王垒正坐在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海面。
“王垒!”王副主席低声的说。“首先,我向你道歉,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家人,这是我的过错,更是我的罪孽。所以,我这次就是亲自前来,希望能够取得你的谅解。”王副主席话里很真诚。“我明白你的痛苦,因为我也体会过和你一样的痛苦。你可能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其实,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现在陕北老家教书育人,一家三口平安幸福。而儿子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就悄然而逝,他死于1988年3月的南沙海战,他的名字叫王成芳,是驻扎在南熏礁的一名普通海军。”
王垒有些诧异,其实,他早知道王副主席到来,不过因为心里对王副主席有看法,所以,他干脆不理。不过,第一次听到王副主席说起他的家事,而且是如此令人感伤的过去,王垒不由心有戚戚。
王副主席悄然在王垒身旁坐下,继续缓缓道来。“死得时候,他才18岁,他正青春年华,他还没有成家。我依稀记得他戴军帽的样子,向我敬军礼的样子。和你第一次向我敬礼的样子很像,所以,那时候,我一时激动,错把你看成了我的儿子。”
王垒这才想起,第一次见王副主席的时候,王副主席是有些失神,而且从此以后,就对他照顾有加,原来原因是在这里!
“要是,他能够活到现在,估计孙子都有了,比你还大。我现在已经六十五,快七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要是在普通百姓家,早就儿孙满堂,坐享天伦之乐。可是,没办法,我是一个军人,能够做的就是为国家奉献最后一点力量,这就是军人的光荣,也是军人的使命。”
听着王副主席娓娓道来,语气里充满了沧桑和伤感,一如祖国走过的历史痕迹。王垒莫名的感动了,比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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