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为何这些普通士兵会以为自己为骄傲,但既然他们想看见自己,那么他就愿意让对方看见。
所以这些天,他经常会坐在亭子下面,哪怕安华与凌海之王等人反对。
微凉的风从原野上进入石山,还没有来得及被温泉的热雾烘暖,便落在了陈长生的脸上。
被温泉泡至发热的身体渐渐冷却,他脸上的红润渐渐消退,变回苍白,很是消瘦,非常憔悴。
寒风再起,白鹤落了下来。
接着,它飞到亭上,单腿站着,眯着眼睛,让远方原野上的那些士兵们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徐有容走到崖畔,看着下方那些像蒸锅一样的泉眼,说道:“如果再这样下去,你撑不到城破的那天就会死。”
她没有转身看陈长生,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的关心。
也可能是因为她已经说过很多次,却没有从陈长生这里得到什么回应。
来到前线后,陈长生已经提前炼出了两瓶朱砂丹。
这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他自己当然最清楚,只不过看着那么多张年轻的脸在死亡的恐惧面前扭曲着,听着那么多哭声,他没办法不这样做。
而且他受了伤。
这里是前线,他虽然是教宗,受到了重重保护,却也是魔族重点狙杀的对象。
最危险的那次是第二魔将率领一批魔族强者,借鹫鸟空袭,他也是在那次里受了不轻的伤。
盛夏的时候,他来到这片草原,当时雪老城已经隐隐可见。现在已经是秋初,据说先锋军都已经能够看清楚雪老城的城墙,北三营甚至能够看清楚守城士兵的脸,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谁能够真正的抵达雪老城。
离雪老城越近,魔族的低抗意志便越坚强,越发不畏死亡,甚至让很多将士觉得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使命。
明明只要再给一些压力,雪老城里的魔君以及城外那数十万各地赶来的部落战士可能便会撑不住了。
但这个时候,人族军队有很多人已经撑不住了。
当天夜里,一些撑不住了的将士被迫南撤,其中绝大多数是重伤员。
叶小涟带着数名弟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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