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国。
肮脏之下的归于尘埃。
“我将承受所有我应承受的罪名。”
陈长生看着人群平静说道。
他没有用温情的回忆以弥合新旧两派之间的裂痕,没有给出有足够说服力的理由。
没有解释,自然也没有解决方案。
他选择平静地承受。
光明殿里一片哗然,惊呼之声不停响起。
教士们的神情不停地变幻着,极为复杂。
有的人很失望,有的人很欣慰,有的人很困惑,有的人很惘然。
陈长生愿意承受所有的罪名。
问题是,星空之下有谁能够给教宗定罪呢?
这不是圣人的自省,而是最冷酷的宣言。
人群里再次响起几声失望至极的叹息声,还有质问声。
陈长生握着神杖,静静站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凌海之王走到台前,取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卷宗,用双手展开,开始宣读。
随着他冷漠至极的声音报出一个又一个人名,大殿里的喧哗声渐渐停息,变得安静起来。
只剩下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
那些脸色苍白、看着便令人厌恶的天裁殿黑执事,从人群里带出了十余名主教。
主持教枢处事务的三位红衣主教之一被当场除去教职。
凌海之王的声音里依然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最锋利的刀子那般清楚。
他宣读了这位红衣主教的罪状。
这些罪状与今夜没有任何关系,但非常清楚,证据确凿。
那位红衣主教没有做任何反抗,平静地随着那些黑衣执事向殿外走去。
看着他有些萧索的背影,庄之涣等人神情微变。
殿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终于在某一刻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名已经被拖到殿门处的主教挣扎转身,望着台上厉声喊道:“您是要做一个冷酷的君王吗!”
人们听出来了,这位主教便是最开始质问陈长生的那个人。
陈长生没有回答,手握神杖,静静地站在台上。
庄之涣终于站了出来,平静行礼后说道:“是不是等大主教破关之后再作最后决议?”
无数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教枢处现在由茅秋雨直接管辖。
茅秋雨即将成为当前国教唯一的神圣领域强者。
庄之涣的这句话是提醒,甚至可以理解为威胁。
凌海之王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寒眸里现出一抹毫不遮掩的杀意。
庄之涣神情不变,只是看着陈长生。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来。
桉琳大主教神情凝重说道:“圣人行星海之间,当如临深渊……”
“出自道源赋总览末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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