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而至,落在他的身前。
户三十二解下红雁脚下绑着的信筒,按照约定的法门去除符记,取出信纸递到陈长生的身前。
看着信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陈长生神情未变,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紧张,而且有些生气。
桐江畔的草地上覆着浅浅的霜,就像他此时眼底的情绪。
陈长生拿过一张信纸草草写了数句话,让叶小涟转交给江对面的徐有容,说道:“我有急事先行一步。”
说完这句话,他再没有任何犹豫,登上南方道殿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车驾,顺着桐江西岸的官道,向北方疾驰而去。
叶小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踏波过江,见着徐有容,把信递了过去,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徐有容这时候已经知道发生了何事,对陈长生忽然离去也不生气,只是看着信纸上的那些字,难免还是有些不悦。
“去便去罢,我也不会说你什么,只是骑我的鹤的去看别的小姑娘,这就有些过分了。”
……
……
顺桐江北上,出落梅山脉东麓,陈长生一行到了大周朝最南方的汝南郡。
辇驾进入汝南王府的时候,太阳才刚刚越过树梢,可以想见这一路来的多急。
唐三十六和户三十二都觉得疲惫到了极点,同时也好奇到了极点。陈长生离开阪崖马场之后,一直有人给他送信,离宫的所有安排都与那些信件有关,写信的人究竟是谁?为何陈长生会言听计从,而今天这封信里又写的是什么内容,竟让陈长生如此着急,甚至让他们想起了当时在奉阳县城陈长生知道圣女峰生变后的情形。
对陈长生来说,世间有谁的地位竟与徐有容差不多?
来到汝南王府深处,唐三十六与户三十二并没有找到答案,而且等着他们的并不是汝南王,而是……娄阳王。
这位陈氏里最窝囊的王爷看着极为疲惫,满身尘土,应该也是刚刚从北方赶到这里。
看着陈长生走了进来,娄阳王赶紧参拜,跪到地上,屁股撅的极高,显得极为恭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