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片崖畔。
南溪斋自然有人安排陈长生一行人,领头的是那位紫衣道姑怀恕。
这位道姑只看容颜便能猜到性情极为暴烈,但带着陈长生一行人行走时,始终一言不发。
以陈长生的身份地位,南溪斋自然要把位置最好、最尊贵的斋房明筑让出来。
叶小涟等弟子忙着整理斋房里的用具,唐三十六在旁说着这如何使得,却偏偏不肯伸手帮忙。
“这座斋院已经多年没有开启,难免有些灰尘,还请陛下耐心等待片刻。”
怀恕说道:“因为很多年都没有教宗到访过圣女峰了。”
陈长生说道:“请您指点。”
“国教是道门,但道门并非国教,至少圣女峰从来没有享受过国教的待遇,所以无论京都的同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无论教典里怎么描述当年的分歧,终究离宫从来没有瞧得起过我们。”
怀恕看着他说道:“现在离宫势危需要我们,于是您便来了,便要用我们,您觉得这样合适吗?”
……
……
夜色渐至,用过晚膳后,陈长生站在斋院里,望向桐江的方向,看着那条隐约可见的银带,安静片刻后说道:“查的事情可以不着急,现在首要是必须阻止合斋,如果这三位态度还是这般坚决,我们可以承诺不提回归一事。”
从离开汶水城到圣女峰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南溪斋三位师叔祖归来、出现了合斋这样的大事,离宫竟然一直没有收到消息,这是非常值得警惕的事情,看来白石道人的暴毙并不能完全解决所有的问题。
户三十二领命而去,自有方法把陈长生的谕令用最快的方法传回京都以及附近的道殿。而当他从斋院回来时,已经拿到了最新的消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离宫的人终于赶到了圣女峰下,据说是茅秋雨紧急派过来的人。
这个消息稍微令陈长生放松了些,但有个问题他还是没想明白,无穷碧去哪里了?
唐三十六也觉得很奇怪,说道:“那个老道姑最喜欢参合这种热闹,没道理半途离开。”
陈长生想着在峰顶石壁前出生的那份不安,心情越发沉重,无法安坐,离开斋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