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与商行舟的理由,但他没有。
无论是以历史的眼光来看,还是站在黎民百姓或是官员的立场来看,商行舟都没有太多可以被指摘的地方。
在天书陵之变前后,他使用的手段很厉害,但要成大事者,谁都会如此。
他确实用了周通,但在周通死时,他颁出了圣旨,列出了周通的十余项罪状。
如果他们师徒之间必然会发生一场战争,陈长生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自己站在正义的一面。
当年他对教宗师叔说过,老师不会让他活下去,所以他必须反对他。
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但他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变过。
雪岭那夜的战斗,变成废墟的湖园,就是最明确的证据。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那他没有资格、更不应该把整个国教,包括松山军府、葱州军府、唐家、离山剑宗、圣女峰甚至整个大陆都拖进这场必然惨烈的战争里,就像怀仁说的那样,哪怕他是教宗,是大陆最有权势的人。
陈长生当然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画面。
但他知道如果不想那样的画面真的发生,就要做好那画面真正发生的准备。
退让与妥协并不能获得真正的和平,那是投降,人类与魔族的战争进行了这么多年才得出的真理,现在看来已经被很多人忘记了。
他现在是教宗,所以他要为国教甚至整个人族世界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如果所有人都是这样想我,那么所有人都错了。”
远方的原野上,桐江画出的线条越来越暗,陈长生看着那边平静说道:“我做这些事情不是要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而心心念念想着要杀他,哪怕他这么多次想要我死,我依然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师父,而是因为我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我想杀他,那么整个大陆都会陷入混乱之中,我之所以做这些事情,只是要保证国教拥有抗衡朝廷的能力。”
怀仁说道:“既然如此,为何您还要国教去抗衡朝廷。”
陈长生说道:“师叔当年对我说过,善良的人们更要警惕……警惕需要拥有相应的能力,不然就会变成笑话。”
怀仁明白了他的意思,叹息了一声。
“圣女峰远在天南,离宫却在京都,离皇宫很近,我们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就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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