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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陛下也没办法硬闯唐家老宅,现在多了一个医生的身份,难道就能有所不同?
就算这位医生最擅长医治风寒,那又如何?终究还是要先行知会才行。当天夜里,道殿便把教宗陛下明日准备去看望唐老太爷的意思再次传给了唐家老宅,并且明确说了教宗陛下非常关切老太爷的身体。
第二天清晨,陈长生等人在国教骑兵与教士们的护送下,离开了道殿。
直到教宗神辇出现在汶水城那条直街上时,唐家老宅依然没有确认的消息传来。
陈长生没有再做任何等待,吩咐辇驾继续前行。
昨天他去庄园看望了唐家的长房大爷,今天则是要去老宅看望医治老太爷,他带着国教准备好的无数珍稀药材,更带着无数的善意,难道唐家会因此而愤怒,把通往老宅的道路封死?
像这般没道理的事情,不是这种千世之家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无论唐家里的很多人怎样不想他去老宅,不想他与唐老太爷相见,此刻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教宗的神辇缓缓行过长街,经过那片黑檐白墙的祠堂,离老宅越来越近,而没有任何办法。
唐家祠堂的门紧闭着,被关在里面的那个家伙此时在做什么?
陈长生没有看祠堂的门一眼,却自然会想着这些事,然后他想起来,这时候天时尚早,以那个家伙惫懒的性情,只怕这时候还在睡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和折袖正从他的门前经过。
到唐家老宅的时候,会不会也只能看到紧闭的大门?
这是凌海之王等人现在最担心的事情,看起来似乎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画面。
陈长生不担心会吃闭门羹。
谁都不理解,既然唐老太爷不愿意见他,为何他会显得如此自信。
想来收到消息的唐老太爷,也会对此很好奇。
……
……
唐家老宅在汶水城的最南边,从道殿过去距离很远,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城门早就已经关闭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昨夜城门关闭之后,便再也没有开启过,虽然早就已经过了那个时间。
除了国教的车辇与骑兵,街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唐家没有派管事前来,连个指引都没有。
长街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战马从容的蹄声以及车轮碾压青石的声音。
有阵风从街后的河面上吹来,拂出了一张旧纸,看那张纸上满是凝着的油迹,可能是包肉的纸。
一只黑狗从侧巷里跑了出来,低头嗅了嗅那张纸,没有什么兴趣,转身离开。
陈长生注意到那只黑狗已有老态,但依然皮毛光滑,养的极好,颈间有只项圈,明显是家养的。
“在汶水城里没有看见过野狗。”
他想到这点,觉得有些奇怪。
按道理来说,像汶水城这般富庶的地方,野狗在这里应该活的很舒服才是。
难道得因为他的到来,汶水城把所有的野狗全部赶跑了?
凌海之王想起多年前第一次来到汶水城时产生的相同疑问,说道:“这里没有野狗。”
陈长生问道:“为何?”
凌海之王说道:“或者被收回家中养着,或者被杀掉,或者被吃掉,总之,没有野狗。”
这句话听着是很平实的叙说,又似乎隐藏着很多深意,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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