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寅当年的守护者是谁吗?”
“不知道。”
“陈玄霸。”
这真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答案。
千年以来,这片大陆上最闪亮的名字有两个。
一个是周独|夫,一个是太宗皇帝。
但在陈玄霸死之前,谁都不敢说,周独|夫与太宗皇帝可以称霸这个世界。与漫漫历史长河比较起来显得异常短暂的十余年时间里,他在不同的领域与这两个人分庭抗礼,各领风骚,光彩夺目,惊才绝艳。
这样的人,堪称举世无双。
就算教宗陛下当年是道门正统传人,按道理来说,也没有资格让如此了不起的一代霸王做他的守护者。
除非这件事情里还有什么隐情。
“陈玄霸应该是你的祖辈,甚至有可能,你就是他留在世间的精血重筑,所以寅是在还债。”
商行舟说道:“现在你明白他的意思了吗?”
陈长生沉默了很长时间,点了点头。
教宗陛下的爱护与怜惜可能来自很多方面,比如还债,比如愧疚,比如承诺。
这方面,他没有太过仔细地思考过,但他一直都很明白教宗这些安排的意思。
他的师父不喜欢他,想他死,这并不代表着,他也想对方死。
这也就意味着,他和商行舟之间,其实并不见得一定你死我活。
他如果继续留在京都,那必然会成为动乱之源,除非他决意率领国教向朝廷开战。
他当然不会这样做,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难道他要夺了师兄的皇位吗?
至于罪恶……他清楚商行舟在这方面有足够的底气来回应质询。朝廷新立,即便想要作恶都还没有机会,现在的所谓丑陋罪恶,在于周通,而无论陈长生情感上的倾向,周通的罪恶,更多应该算在天海圣后的身上。
陈长生望向商行舟问道:“那您呢?您明白师叔的意思了吗?”
商行舟没有说话。
那日一夜长谈,再到今天看着那只小龙从风雪里走来,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寅的意思。
是从何时开始,长生变成了自己的心障?或者也应该从天书陵那夜算起?
那年在溪畔拣到或者说接到木盆里的婴儿,他感慨对方命不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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