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以梁氏的血,来献祭陈家的皇辇图,确实是一件非常羞辱的事情,便是说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但梁王孙并不以为意,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是陈家,他恨的也是陈家,而不是那个姓天海的女人。
任何能够让陈家难过的事情,他都愿意做,更不要说今夜这件大事,极有可能直接陈家断绝所有希望!
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祖辈们的那些小情绪,有什么好需要理会的?
……
……
“我也姓陈,怎么说都是陈家的子孙。”
娄阳王带着自己的数十位下属,离开小桔园后,一路潜行,极其困难地避开四处搜索的羽林军和两处忽然爆发的皇辇图阵意,终于来到了皇宫的南华门外,看着夜色里极其巍峨壮观的皇宫,他极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脸上露出了感怀的神色。
“王爷,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刻,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娄阳王被下属有些不礼貌的质问声惊醒,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额头,说道:“就藏在这个园子里,咱们哪儿也不要去,这里最是安全不过了。”
在陈家的这些王爷里,娄阳王实力最弱、性情最弱、背影也是最弱,自然也招揽不到什么真正的高手,那些敢随他一道闯京都的修道者,想来也不是什么心存大义的英雄豪杰,更多的还是想趁乱搏命的野心勃勃之辈。此时听着王爷的话,想着一路上王爷那等没用的模样,有些修道者便觉得有些心急,怨道:“乱世方能出英雄,王爷若是不想出头,何苦来走这一遭?”
娄阳王苦着脸说道:“本王是不敢不来啊,不然相王兄会整死我的。”
王府侍卫早就知道自家王爷是什么性情,那些新近招募的修道强者,到了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断了念头。
听着街上不时传来的厮杀声与惨号,娄阳王的神情越来越紧张,脸色越来越苍白,喃喃念着:“这是打啥哩……母亲也是的,他们要做皇帝,你就让他们做去好了,那些子人可凶得哩。”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青色长衫、戴着花斑虎面具的男人来到他的身边,说道:“王爷,从南华门进去到凌烟阁不远吧?”
“凌烟阁可高得哩,若是到下面倒是不远……哎,我说你想作甚?可不要胡来啊,薛神将可厉害了,你晓得不?”
娄阳王看着那名男人,有些不安地劝说道。
那名男人正在擦拭着手里的刀,根本没有理会娄阳王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娄阳王说到晓得不三字时,手微微僵了一下。
“王爷,我要找你借样事物。”
“啥事物?”
“借点血。”
说完这句话,那名戴着面具的青衫男子,提起手里的刀,在娄阳王的右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从那道刀口里涌了出来,娄阳王痛的脸色煞白,正要痛呼出声的时候,忽又想起不能让外面的人听见,赶紧用左手捂在了嘴巴上。
那名青衫男子正准备顺手把他击昏,以免他发出声音,没料到这位王爷竟是怕死到了这种程度,不由怔了怔。
待王府侍卫与其余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时,那名青衫男子已经掠过了院墙。
有名侍卫从墙上的花眼里向外望去,身体顿时僵住了。
那名青衫男子向皇宫里冲了过去。
……
……
那名青衫男子的速度快的惊人,甚至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
夜色下的皇城前,出现了一道烟尘,被星光照亮,那人便在烟尘在最前端,快到看不清楚身形。
看着这幕画面,有些资历极深的羽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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