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们亲自出面?结果呢?一个人非要做孤耿的名士染了满身的寒酸气,一个人非要做离世的浪子却丢不下如花美眷,真真令人可惜。”
“不提王破当年被二叔你逼出汶水的事情。”
唐三十六看着他微笑说道:“在唐家最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偏偏都不在,或者正是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我们唐家,不,你们唐家只会算数字、说银钱,让他们觉得恶心,更不要说能让他们感到敬畏了。”
他的笑容很天真,很纯净,很刺眼。
唐家二爷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抬起右手,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唐三十六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左脸高高的肿起,唇角流出一道血水,看着很是狼狈。
但他依然还在笑,笑的还是那般开心,于是显得更加刺眼。
“我说过,我不想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唐家二爷看着他非常认真地说道。
唐三十六摇晃着站起身来,从袖子里取出手帕,把唇角的鲜血仔细地擦掉,说道:“不,你是因为知道我说的没错。”
唐家二爷看着他微笑说道:“你真的以为二叔不敢杀你?”
唐三十六看着他微笑说道:“在国教学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就已经说过,二叔你一直都很想我死,我怎么会以为你不敢杀我呢?”
不等唐家二爷说话,他笑着继续说道:“相信老太爷这时候已经知道了国教学院里我们的对话,相信大供奉爷爷也会把我们的对话传回汶水,等我回家后我也会亲自对老太爷说这件事情,所以二叔如果你今天不杀死我,还真的有些麻烦。”
唐家二爷看着他微笑说道:“老太爷的眼神与脾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唐三十六呵呵一笑,说道:“老人家嘛,眼神再好也快浊了,脾气再大,也宠独孙,二叔你就算生一个,养到我这么大,嘴这么甜,至少也得好几年时间,我估计来不及,所以二叔啊,如果您想继续自己的纨绔生活,或者继续隐忍、在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扮演一个纨绔子弟,或者你可能真的需要在我回汶水之前把我杀了,不然这场你瞒着我,我假装瞒着你的游戏,还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
二人对话的时候,都微微笑着,很是相似的两张同样英俊的脸,这样相对,画面却绝不和谐,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怎样的一对叔侄啊。
唐家二爷的微笑终于渐渐地敛没,看着唐三十六说道:“你这是逼着我争家产?”
唐三十六笑着说道:“我们唐家……不,你们唐家不是最喜欢用利益操弄人心吗?我也想试试。”
听到这句话,唐家二爷再次无声而笑,张着嘴,看着有些可怕。
“别这么笑了,二叔。”唐三十六忽然敛了笑容,看着他认真说道:“这样很傻,这样真的很像个傻叉。”
……
……
因为距离夜空更近,平日里有星星的时候,天书陵峰顶应该比地面亮些,但今夜云多无星,这里的夜色于是比京都别的地方更加深沉,神道前方那片由清光凝成的画面,也就被衬托的更加清楚,能够看到哪怕最细微的画面。
在先前那段时间里,陈长生在上面看到了国教学院,看到了那个和唐三十六很像的中年男人,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能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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