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甚至洗漱等事,都在辇上进行。
同时,她不准任何人踏上辇一步,有关陈长生的所有事情都由她亲自处理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喝,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想见什么人,要知道就连唐三十六和折袖每天也只能在休息的时候,来到辇下与陈长生隔着数丈的距离说会儿话。
某天傍晚,唐三十六来到辇下,像前些天一样,眼巴巴地等了半天,才终于等到纱帘被掀起来的那一刻。然后他和陈长生说了没多会儿,徐有容便端着碗莲子粥过来,示意南溪斋的弟子把纱帘重新落下。
透过纱帘,隐约可以看到徐有容正在喂陈长生喝粥,唐三十六很是恼火,对着里面喊道:“你这是在养孩子吗?你又不是他妈!”
南溪斋弟子闻言,神情骤变,然后剑鸣四起。
唐三十六自然没胆子和南溪斋的剑阵较量,悻悻然转身回了国教学院的车里。
最开始那几天,折袖还和他每天去看一眼陈长生,后来确定陈长生没有什么问题,他哪里有耐心与南溪斋的那些‘女’子们打‘交’道,也不愿意看着辇上的那些画面,便再也没有去过。此时看着唐三十六愤愤不平的神情,问了问事由之后也没有说什么。
“你不觉得很怪吗?”唐三十六说道。
折袖沉默不语,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情有问题,只是陈长生看起来更信任徐有容一些,他只能在旁注视着。
很多人都觉得很怪,觉得有问题,从离开寒山开始,很多视线便没有离开过那座辇。
人们的情绪有些异样,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很多天了,圣‘女’与陈长生在辇上朝夕相处,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到了现在,很多人已经隐约猜到,或者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可是人们还是无法接受,他们时刻在一起。
这与阵营无关也与立场无关。
人们只是无法接受冰清‘玉’洁的圣‘女’,天天把一个臭男人带在身边,这实在是有些不好看。
南溪斋的弟子们,时常可以看到她给陈长生端茶递水,甚至有个‘女’弟子还亲眼看见她替陈长生擦洗身体。
就算已经在一起了,就算他受伤了,何至于圣‘女’要亲自服‘侍’?
因为这些事情,车队的气氛一直有些诡异,南溪斋弟子们的心情更是有些压抑。
因为徐有容是她们的斋主,是她们最敬爱、视为神明的圣‘女’。
当天夜里,南溪斋弟子叶小涟,拿着陈长生手写的一封信去了国教学院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