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从山道另一边走过。
纪晋露在袖外的双手微微颤抖,尤其是当陈长生和徐有容擦着他的身边走过时,更是青筋毕露。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不敢。
他这些年过得很苦闷,他很想要发泄,陈长生自然是最好的目标。
但他在天书陵里,家人与槐院还在天书陵外。
他如果不想自己的家人和槐院被国教愤怒的火焰烧成灰烬,便什么都不能做。
他可以不向陈长生行礼,但他不可以向陈长生动手。
……
……
太阳渐起,雪云已散,冬天的京都有着一种别样的、带着疏旷意味的美感。
站在陵间的树林旁,看着远处的京都街巷,陈长生想起当初在国教学院和落落站在榕树上看街巷,说道:“我曾经请落落帮着查你的消息,既然……现在找到你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和她说一声,所以在给她的信里提了两句。”
徐有容轻声说道:“当初在离山的时候,我最开始以为你死了,把周园里的事情说给了师兄听,师兄有些担心我,前些天吃过牛骨头后,我写了封信给他。”
那天在奈何桥见过,然后吃了牛骨头锅,确认了一些事情,于是便应该把别的一些事情确认清楚――这是一种很负责任的态度,虽然他和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想过太具体的事情,但都这样做了。
此时提到这两封信,自然也是另一种表明心意的方法。
从周园到现在,他和她已经表明过很多次心意,只是那些方法都有些特殊,比如掸雪,比如沾一沾肩,比如给别人写信。
陈长生的眼睛很清澈,像小溪,很容易看到那些像鱼儿般游动的悦色。
徐有容轻声说道:“让你来天书陵,不是为了……是有正事的。”
言有不尽之意――这句话里的不是为了四字,其实应该是不仅仅为了。
天书陵里相见,能有什么正事?自然是天书碑的事。
在他们的身后便是照晴碑庐,黑色的石碑上,那些诗句是如此的清晰,那些线条却还是那般难懂。
陈长生走到碑庐前,回想着去年在这里观碑的时光,略有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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