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学院和北边那个狼族的部落,勿谓言之不预也!”
陈长生看完了这句话,有些无奈地想着,像苏离前辈这么潇洒的人,怎么就想不开这件事情呢?
正想着,四周的空中忽然再次响起密集恐怖的细微剑鸣,无数道剑意自四面八方归来,落于信纸之上。
那些锋利至极、境界玄妙难明的剑意,将信纸上的那些笔迹斩的七零八落,变成无数墨团,再也无法看清楚。
那些墨团最后变成了四个大字。
“阅后即焚。”
看着这四个字,陈长生怔了怔,觉得如果就这般烧了,岂不可惜?要知道这张信纸上的剑意,对修剑之人来说是无比珍贵的馈赠,他本还想着明天要唐三十六和折袖他们也来感悟一番。
但既然是苏离的吩咐,他没办法反对,很听话地将信纸扔进残着火烬的灶洞里,亲眼看着信纸被烧成了灰。
看着灶洞里的灰,想着先前纸上的剑意,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天诸院演武、那些聚星初境的强者来挑战国教学院时的事情,天机阁的那位画师,应该用的也是类似的手段,只是与苏离相比有若云泥之别。
他又想起了当时在街边看到的那位文士――天道院的关白。
当时他隔着车窗看了此人一眼,便觉得一道锋意入眼而来,刺痛无比,险些流泪。
现在想来,此人的剑道修为已经强大到剑意附体?
明年的煮石大会上,他就要面对如此强大的剑,能战而胜之吗?
……
……
更早一些时候,关白在城南一家书屋里看书。
忽然间,他感觉到了些什么,沉默片刻,静静合上书页,向书屋外走去。
傍晚后,雪便渐渐停了,但天气依然严寒,街上积雪难行,所以看不到什么行人。
他站在街中间。
迎面一个老道姑走过。
其实那道姑的容颜还算年轻,至少看不出来具体的年岁,只是眉眼之间尽是凛然冷漠之意,有股陈腐之意。
关白看着越来越近的老道姑,一言不发。
他没有认出对方的来历,但知道对方的境界修为要远在自己之上,甚至可能要胜过恩师庄之涣。
在煮石大会之前,他不想多事,也不应该与这样境界高妙的强者战斗。
但他先前听得清楚,远处那条巷子里有条野狗死了。
就在这个老道姑走过的时候。
这个老道姑很强大,必然来历不凡,和她相比,一条挡道的野狗的性命确实算不得什么。
关白也是这样认为的,一条野狗,死就死了,难道他还能为一条野狗去报仇?
问题在于,那条野狗应该死的更快些。
老道姑只需要看一眼,那条野狗便会身首异处。
可那条野狗在巷子里至少惨叫了三十几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哀弱,直至让他听到。
他无法理解,像老道姑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用三十几剑才杀死一条野狗。
他无法想象,这个老道姑平时杀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样。
所以他从书屋里走到街上,想要问老道姑一句。
老道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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