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当年罪民的后代。
唐三十六嘲讽说道:“你那时候才多大,知道个屁。”
陈长生说道:“这是师兄说的,师兄从来不会骗人,更不会骗我。“
这句话他说的很肯定,于净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犹疑。
唐三十六还想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忍,转而说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走?”
从西宁来到京都,陈长生本以为自己的道路很清楚,那就是寻找逆天改命的秘密,从而让自己从死亡的阴影里摆脱出来,但现在,他忽然发现在此之前已经要面临很多岔路口。
“我不知道。”
“你需要有人帮忙。”
“谁能帮我?”
“我。”
“好,那你帮我。”
很简单的对话,很令人温暖的信任,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少年。
或者沉稳老成,或者嚣张轻佻,都是少年。
少年有时候过于热血又天真地令人厌烦,但和那些久经风雨的长辈们比较起来,他们的生活要简单的多,他们之间的相处也会简单的多。
唐三十六说道:“没问题,首先让我们来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后起因。”
陈长生摇头,说道:“你先帮我做件事。”
唐三十六未假思索,毫不犹豫说道:”你说,什么事。”
陈长生对他说道:“你能先去洗澡刷牙吗?”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我连牙都还没刷……总之,唐三十六有些恼火地被陈长生赶出了藏,用了两大桶热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于于净净,确保再没有一点天书陵里带出来的泥垢,这才换了一身于净衣裳,拿着轩辕破刚蒸好的馍馍来到了湖畔。
陈长生把荀梅先生的笔记放进了书架,做好登录,然后去洗荀梅先生的被褥以及唐三十六的裘皮,花了半个时辰才洗于净,然后吊到大榕树下,看着就像是两个秋千。
清晨时的那场雨早就已经停了,初夏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没能蒸出太多水汽,没有闷热的感觉。
再也听不到天海牙儿的喝骂声,国教学院一片安静幽美。
站在湖畔,看着对岸的风景,唐三十六说道:“我爷爷说过,教宗陛下就是个老好人,所以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说话的同时,他很专心地把手里的馍馍撕成碎片。
教宗是陈长生的师叔,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乐于接受这种说法,只是从魔域雪原跟着苏离南归,一路见着太多暗杀与阴谋,他实在很难说服自己相信教宗陛下真的是个老好人。
“朱洛和观星客,应该都是教宗陛下请过去的。”
陈长生看着湖水里倒映的蓝天白云,想碰上青叶世界里完美不似真实的天空,摇头说道:“老好人怎么可能成为教宗陛下?”
“这种对世界的看法看似成熟,实际上很庸俗。”
唐三十六把掰碎的馍馍扔进湖里,说道:“教宗陛下从来都不以智慧闻名于世,他能够成为国教的领袖,是因为当年他和圣后娘娘真的关系很亲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老人家的实力境界确实深不可测,连你老师商院长最终也败在了他的手下。”
陈长生说道:“可是……他要杀苏离。”
“又绕回来了。”唐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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