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和徐有容也在白草道上,一路前行,无论落雨还是晴朗,那把黄纸伞始终都是撑开的。到了现在,徐有容大概已经猜到,他能够确信剑池的位置,从而带着自己走上这条通往星海墓陵的道路,应该与这把伞有关。
而当天空忽然落下飘舞的雪花时,这把看着有些破旧的伞,才挥出了它最原始的功能。悄然无声,极厚的雪片落在伞面上,渐积渐厚,白草道更是如此,积雪渐渐没过脚踝,再也很难看到草枝的腰身。
陈长生和徐有容有些奇怪,明明先前还是一片春和景明的画面,为何此时却忽然落下雪来。
二人眼前的草原以肉眼可见的度变白,这时候他们才现,道旁近处的草丛原来早已经枯萎,草间的水泊被冰冻成了实地。
雪间夹杂着寒风,黄纸伞能够承雪,却无法遮住所有的风,温度骤然下降,寒意笼罩四野。
徐有容失血太多,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寒意,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陈长生感觉到了,不敢再继续前行,把她放下后,解下衣裳替她穿上,然后把袖口与衣襟下摆全部系紧。看着他身上那件单衣,徐有容有些担心,准备拒绝他好意,然后想起来他是雪山宗的隐门弟子,修练的是最正宗的玄霜寒意。
她没有向他道谢,如果要说谢谢,这一路行来,两个人就不用说别的了,轻声说道:“愿圣光与你同在。”
陈长生没有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徐有容说道:“没什么,还有多远到第二座庙?”
陈长生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如果把时间流的差异抹掉,应该……快了。”
确实很快,他们便在风雪里看到了第二座祀庙。
同时,他们知道距离周独夫的陵墓,还剩下九百里。
风雪里的祀庙,非常破旧,异常寒冷。
到处都是白色的雪,无论屋檐还是庙前的石阶。
于是石阶上的那一大滩血迹,便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徐有容靠着柱子,低头静静坐着,脸色苍白,看着虚弱不堪。
陈长生看着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说道:“以后……不要这样。”
就在他们走进这座风雪庙里的那一刻,一只雪貂从庙旁的雪堆里钻了出来,向陈长生的颈间咬去。
雪貂这个名字听着很普通,可如果放在周园外的世界,那是足以令通幽境的修行者也感到畏惧的名字,这种妖兽智商极高,极为狡猾,而且有不输于狼族的耐心,最可怕的是它的体内蕴藏着剧毒,只需要一滴便可以毒死数百名人类。
有些难以理解的是,陈长生和徐有容虽说都是重伤未愈,但他们散的气息,应该会让这种极聪慧的妖兽了解他们不是普通的通幽境修行者,更不要说南客已经通过那块黑木,向整个日不落草原传达了自己的意志。
可是这只雪貂依然毫不犹豫地向他们起了攻击,似乎他们的血肉对它来说,拥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就在这只雪貂卷起风雪,忽然出现的时候,一直伏在陈长生背上,仿佛在沉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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