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涌了过去,街道上顿时变得嘈杂混起来,甚至不断听到有人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一个来自西宁镇的少年道士,通读道藏,拿了大朝试的首榜首名,在天书陵里一日观尽前陵十七碑,成为国教学院的院长。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段传奇,他就是传奇。
无数双目光落在那辆车上,灼热无比,仿佛要把窗纱都燎破。
虽然有大朝试后在京都游街的经验,陈长生还是有些不习惯这种待遇,只觉得脸面滚烫无比。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折袖,依然面无表情,丝毫不受车外传来的声音与那些炙热目光的影响。
前往周园的队伍直接去了汶水城的教殿,自有辛教士带着下属教士去打理一应具体事务,陈长生这个国教学院的院长,名义是此行的带队者,又哪里需要去做这些事情,换句话来说,他和房门上贴着的门神意义相仿。
教殿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房间,各学院宗派的修行者分批入住,离山剑宗最近这些年名头太过响亮,七间和梁笑晓住进了东院,圣女峰的两名少女住在他们隔壁,陈长生自然住的最好,汶水城的主教热情地把他请进了主殿,折袖也老实不客气地跟着;
简单清洗整理过后,还未来得及休息,便有教士来报,说有人前来拜访陈院长。
陈长生怔了怔,猜到来人是谁,赶紧换了身于净衣裳,走到殿前。
一名管事模样的男人站在殿前,只见此人衣着朴素,腰间系着的一块玉快却绝非凡物。
见着陈长生,那名管事拜倒见礼,显得极为恭敬。
见着这幕画面,汶水城当地的教士们很是吃惊。
汶水唐家向来倨傲,即便是天海家和秋山家也不怎么瞧得起,这位大管事平日里连主教大人的面子都很少给,为何此时表现的如此谦卑?要知道国教学院院长只是个虚职,位秩只在国教内部起作用,就算陈长生与唐家那位独孙交好,也不至于有这般大的面子。
陈长生对那位唐家管事抱歉说道:“按道理,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也应该去拜访一下老太爷,只是此行周园时间急迫,而且教宗大人让我负责带队,所以不便离开,还请管事代我向老太爷请安。”
说完这句话,他取出在京都时候就已经备好的一个小匣子递了过去。
这匣子里是药。当初他和唐三十六在百草园里偷了无数药草奇果,再加上落落送过来的那些人类世界极少见到的红河特产,由离宫教士炼制成了好些丹药,除了破境通幽的时候服用了些,还剩下很多,用来帮助修行效果不显,但用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则是最好不过。
那名管事接过小匣子,连声致谢,然后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匣子,神情谦恭双手奉上,说是唐老太爷给陈院长的见面礼,便告辞而去。
回到主殿幽静的房间里,陈长生把那个匣子搁到桌上打开,只见匣子里是一个圆形的金属球。这个金属球约拳头大小,显得极为沉重,表面非常光滑,却有一些如鳞片般的线条,将这个金属球分割成了三个部分。
折袖走到桌畔看了一眼,神情微变,然后沉默了很长时间。
陈长生看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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