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落在照晴碑上,那些繁复的线条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又像是有水银在里面缓慢流淌,一种难以言说的生动感觉,出现在陈长生的眼前他没有调动神识,没有让经脉里的真元随那些线条而动,也没有试图从那些线条的走向里去悟出什么剑势,只是静静地看着、感知着、体会着。他再次确认自己清晨时看到的那些画面是真的,下午在庭院里凭神识空想出来的那些画面也是真实的,笑意渐渐浮现。
“有所得?”苟寒食看着他的神情变化,微惊问道。
陈长生点头,说道:“我本有些犹疑,因为觉得太过简单,但笔记里有几句话提醒了我。”
苟寒食说道:“你还是坚持用最原始的这种解法?”
陈长生说道:“或者笨些,慢些,但最适合我。”
碑庐四周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认真地听着,包括钟会在内。陈长生和苟寒食是世间公认的两个通读道藏的人,他们对解读天书碑的讨论,怎么可以错过,只是陈长生提到的笔记是什么?
“什么是最原始的解法?化线为数?”圣女峰那位师姐与苟寒食相熟,上前两步好奇问道。
苟寒食看了陈长生一眼。
“我们以为最原始的解法就是把真元神识和招数尽数不去想,不是化线为数,而是……”陈长生转身看着那名圣女峰的少女,认真解释道,正准备把自己的感悟说出来,讲明自己的看法,认为天书的真义应该隐藏在碑文的变化中,却不料……
夜sè里传来一道冷咧的喝斥。
“荒谬至极!”
一名中年男人不知何时来到场间,脸上的神情异常冷漠。
钟会等三名槐院书生见得此人,面露喜sè,急急上前行礼。:见过师叔。”
陈长生发现这名中年男人正是清晨时对自己严厉训斥的那名碑侍,此时才知晓,原来此人竟是槐院的长辈。
那名中年男人走到碑庐前,看着苟寒食和陈长生,厉声喝道:“据说你们两个小辈通读道藏,没想到却是两个无知小儿,只会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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