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很糙,理也很糙,就像石头一样,却很结实,没办法反对,天书陵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如果你不去管辈份,不畏惧任何人,那么在这里你便不需要畏惧任何人,因为在天书碑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纪晋气的浑身抖,颤声说道:“很好很好,你是哪家的弟子,竟敢……”
“想打听我来历,然后让人在天书陵外收拾我?”
唐三十六一脸不在乎说道:“我是汶水唐家的独孙,槐院如果愿意得罪我家老太爷,那便请。”
没有人愿意得罪汶水唐家,就连圣后娘娘对那个孤耿的老头子也以怀柔为主,最多就是骂他几句食古不化、冥顽不灵,因为唐家有千秋底蕴,唐家有令人畏惧的机关术,最关键的是,唐家有钱,有很多钱。
纪晋这才知道唐三十六的身份,脸色铁青,袍袖急颤,却真没什么办法。当然,他也可以不顾天书陵里的规矩,直接出手把唐三十六教训丨一顿,可那样他便不能再继续留在天书陵中,因为碑侍的身份,更要受到极严厉的惩罚。
自从进入国教学院之后,唐三十六经常表现的很粗野,满口脏话,其实那只不过是少年人的一种逆反,也是对太过沉稳的陈长生做一些补充,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怎会缺少智慧,见好就收四字,他比谁都修练的好。他来到碑庐前,未作停留,伸手拉着陈长生便往天书陵下走去,一路走一路碎碎念道:“瞧你这点出息,连吵架都吵不过个人,真给我们国教学院丢脸。”
苟寒食苦笑着摇摇头,对年光先生行礼告辞,跟着两名少年向山下走去。
碑庐四周的人们面面相觑,树上挂着的那盏油灯变得越来越暗,仿佛先前这里,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一般。
从山道走出天书林,跳过正道旁的水渠,便进了桔园,夜色里的树林显得有些阴沉,好在今夜星光极盛,冲淡了些这种感觉,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那条闪闪光的腰带,问道:“怎么今夜如此珠光宝气?”
“宝气在汶水是骂人的话,以后请不要这样形容我”唐三十六正色说道,然后解释道:“半夜醒来现你们两个人不在,所以出来寻你们,走的有些急,在包裹里随便抓了条腰带,哪里来得及看是什么风格。”
陈长生认真说道:“幸亏你没胡乱抓着那块裘皮出来,不然登场的时候会被人误认成一头熊。”
唐三十六啧啧两声,说道:“原来你会冷嘲热讽,先前怎么像只鹌鹑一样?还是说只会对自己人出招?”
陈长生摇了摇头,实在没办法再接下去,想着今日从清晨到夜里生的事情,不解问道:“为什么纪晋前辈如此行事?”
“以前人们认为主教大人等老人想借你重新复兴国教学院,大朝试之后才知道原来教宗大人也很看重你。忠于圣后娘娘的那些人自然开始紧张起来,南方教派向来不服离宫,被他们说动来打压你,是很正常的事情。”
唐三十六说到南方教派的时候,看了苟寒食一眼。
苟寒食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或者有这方面的原因,但纪晋前辈的情绪明显不对。”
唐三十六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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